他不会是专门去买的吧？
念禾眨了眨眼睛，拿起笔在白纸上画了个问号，然后悄悄递给许靳。
传纸条？
什么年代了？
许靳斜眸，看到念禾双臂放在桌子上，腰肢挺直，坐得无比端正。
偷偷把纸条往他桌子上传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轻眨，脸上渐渐染上一抹淡粉色。
哪来的幼儿园大班生。
许靳轻飘飘扫了一眼，懒地写字，直接说：“我从来不欠别人的。”
念禾“咦”了一声，心想他欠她什么了需要用创可贴还？
许靳手指节奏有序地敲了敲桌子上的卫生纸，念禾恍然大悟，理所当然地接过创可贴。
顺便不忘在空白纸上写两个字，“谢谢。”
以及一个笑脸。
许靳身子往后靠，双臂抱怀，眼皮垂着看草稿纸上的笑脸。
片刻不以为然轻笑出声，幼稚。
而就坐在许靳身后的张铭宗，一边悄悄围观他们的小动作，一边亲眼目睹许少耳朵红起来的全过程。
啧啧，可怕可怕太可怕辽，疯子居然也会害羞？
所以这两个人众目睽睽之下聊啥呢？！
下了课，张铭宗第一时间追着许靳进了厕所，他用肩膀撞许靳，笑得不怀好意，“你和我妹妹上课聊啥呢？”
许靳轻轻“啧”了一声，让他滚一边去。
张铭宗偷偷瞄了一眼，“你别不是硬着出来的吧？”
许靳闻声手腕一紧，抿唇，眼角沉下来。
张铭宗一看势头不对，立刻举手投降，转身去外面等他。
等许靳出来，张铭宗和季晨正对着两个女生评头论足。
“右边的腿长。”
“左边。”
“啧，那右边的皮肤白吧！”
“左边也不差。”
“嘿呀，学校什么时候发校服啊，据说今年校服出新版了，女生有小裙裙穿哦。”
“也有裤子。”
“季晨你滚，你丫就是扫兴！”
季晨笑笑不说话，看到许靳，过来说：“问到徐川新地址了。”
“嗯。”许靳兴趣不大，目不斜视往教室走。
张铭宗明显兴奋，“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
许靳眯了眯眼睛，看到对面楼梯口的念禾。
她好像在等人，低着头，无所事事地用脚尖画圈，偶尔头发掉下来，她食指轻轻一勾，挂到耳朵上。
柔和的侧脸露出来，白皙的肌肤惹人注目。
不多时，楼梯口下来一个男生，那男生还没完全转过身，就见念禾走过去，笑着说了句什么。
男生始终低着头，有些局促。
许靳又看了两眼，转身嘴角下压，一脚踹开了教室后门。
班里不少人都被吓一跳，回头一看是许靳纷纷闭上了嘴。
谁不知道许靳从初中就人送外号许疯子？
惹他？还不如直接退学算了。
张铭宗不知道这祖宗怎么突然就炸了，一脸懵逼地看向季晨。
季晨耸肩。
张铭宗撇撇嘴，“我觉得是徐川，毕竟他让许少折了那么大的面子。要不改天咱俩把他搞一顿算了，我看许少最近都没什么动手的念头。”
“随意，你有事打我电话就行。”
*
念禾一下课就被吕莹催促着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