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不是许少安排的吗？”
“我怎么知道，先抓住再——喂，小心车！”
念禾回头，耀眼的车灯向自己压来，光芒刺破她的瞳仁，似乎有血流出来。
“砰——”
念禾浑身一震，直起身体，眼睛睁开。
视线恍惚，三五秒才逐渐清晰，她轻眨眼睛，看到前方的讲台和黑板。
“睡的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桌子都他妈要推倒了才醒，死猪都没她能睡行吗？”
哄笑连连。
念禾扭头，看到旁边桌子上坐着一个女生。女生眼妆明艳，脸上却戴着一个粉红色口罩。
是张馨心。
念禾有些懵，这个画面她记得很清楚，是她参加南城一中入学分班考试那天。
这天第一场考语文，张馨心坐她斜后方，考试的时候向她要答案，她没给。现在，张馨心来找她麻烦。
可是她都快高考了，这些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吗？
“喂，你很嚣张啊。”
张馨心漫不经心地玩弄自己新做的指甲，“装的软柿子模样，脾气不小哟。”
“我们心姐给你要答案是看得起你懂吗？”
“啧啧，还真是一朵白莲花呢。”
念禾安静地听着，没有反驳。她低头，悄悄掐了自己一下。
疼。
疼得很真实。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不是在做梦。
她居然，重生了。
张馨心没再说别的，从桌子上跳下来，居高临下点了点念禾说：“下场数学，该怎么做你懂哦。”
一模一样的情节。
上辈子，张馨心也是这么给她说的。她忌惮张馨心，便给了答案。
结果没想到张馨心反咬她抄袭，她试卷因此零分处理，以总分最低被分进最差的班级。
然后遇见了那个人。
念禾闭了闭眼睛，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后背也起了一层薄汗。
忽然一道阳光照在眼皮上，念禾眼睫颤了颤。片刻，她睁开眼睛，看着指尖的灰尘，抿紧了唇。
很快，考试铃响起，考生陆陆续续坐回自己的位子。
监考老师只有一个，发完卷子便开始低头看报纸。
念禾看着手里的卷子，心中五味杂陈。
以前，她成绩不算好，即使很努力，数学这种逻辑科目也只能勉强压过七十分。所以中考压着分数线靠近一中，入学考试的考场也分进了最差的考场。
但是现在，这些题目对她这个高三生来说很容易。
念禾一边整理心情，一边做题。
不多时，她停下笔，还没等笔放下，椅子便被后面的沈立青踹了一下。
沈立青和张馨心是朋友，好像初中就在一个学校。这些人全是开后门进的一中，因此也被分在最差的考场。
在念禾印象里，这个考场里，几乎没有什么好好学习的人。
念禾咬了咬唇，悄悄撕下一小块草稿纸，把选择题和填空题写下来，丢给后面的人。
几分钟过去，沈立青小声说：“别的呢？全部写下来。”
念禾默不作声地照做。
和上辈子一样，沈立青拿到答案没多久，念禾的桌子上便飞来一个纸团。
动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