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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乡村故事05
    苏言听着就想唱一句缘, 妙不可言。

    那心里跟开了花一样,美丽而灿烂。

    苏盼楠瞠目结舌,蹲下板正小弟的肩膀“所以你是拿了什么东西”

    “就几个黄色的小东西,不是看着好玩我才不拿呢”他委屈非常,呲牙指向前面的妇人, 哭着控诉道“被她抢走了”

    他抬手捂住脸,跺脚抖着身体道“姐, 你一定要让妈狠狠教训她们,她们敢打我那个女人打死我了就是最丑最胖的那个”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老两口唯一的儿子。

    看苏盼楠的名字就能知道,那俩人有多奢望生个儿子。加上这小子年纪又小, 刚出生的时候,生活条件已经大幅改善,二老当宝贝一样地疼着,在村里还真没遇到过敌手。

    苏言看自己这舅舅不由发笑。心里痛快。

    别看人现在还小, 就是大了依旧死性不改。根子上就没教好,直接是个废的。

    不可一世,好吃懒做, 混不要脸。除了会要钱就是会撒泼,三十多岁的人没去找工作, 专门呆在家里啃老。外公外婆稍对他说一句重的,就会连连破骂。袜子内衣裤也是交给外婆洗。

    时间跟阅历也没能治好他的熊病, 反而增加了破坏力。可怜外婆中年时期被苏盼楠照顾得舒舒服服, 老年倒是被自己这儿子折腾得苦不堪言。

    果然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前面两位当事人还在激情对骂, 各种难听的脏字从嘴里喷涌而出。

    苏言保证双方绝不是在反复喋喋,几番对战中没几个重复的词语。一直在创新,一直在拔高。那骂架的内容已经超脱了偷情这种低俗的内容,转向更高的追求家庭复兴与儿孙未来。

    两人说的话有许多是当用地方言留下的打油诗跟对子,多年下来后被村民改成挤兑人的短句,说出来流畅又有气势。只是苏言现在已经听不懂了。

    她觉得对面的人也没在听对方说,不过是在发表自己的感慨而已。

    苏言即震惊于妇人的词汇量,同时又深刻体会到了对方的愤怒。就是对方认为大外婆的罪名罄竹难书,配得上所有的脏词烂词。

    苏言注意力被吸引,苏盼楠还在询问小舅舅细节。

    她将人带到更远一点的地方,捂住自己的半只耳朵,问道“什么黄色的东西,你说清楚一点。”

    “就是我看他们经常戴在手上和脖子上的东西。”小舅舅擦了擦闭嘴说,“可是上面都发黑了,又脏又难看”

    苏言跟苏盼楠顿时明白了。

    那是金首饰啊

    小舅舅继续愤怒指控“我就随便拿出来玩一会儿而已,老妖婆就说我拿的是他们的东西,非要把它抢走。我不,就是我的”

    从他断断续续的描述,苏言与苏盼楠大致推测出了事情的走向。

    小舅舅从大外婆的房间里搜出来一个小布包,里面有一条项链和一个戒指。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大人的东西总是比较好奇。而且电视电影中时常会出现戴项链或戴帽子的人,那种装扮对他们来说还很遥远,骤然看见同类物品,自然会觉得时尚又好玩,就迫不及待地戴到自己身上找朋友玩扮家家酒。

    这个年代谁敢把贵重物品交给孩子带在身上啊再有钱的人也不敢这样霍霍。

    女人也是好心,本来坐在门边织毛衣,见一群孩子跑过来,马上被小舅舅脖子上的项链给吓住了,就跑过去提醒他把东西收好。

    哪知道就近仔细一看,发现对方大拇指上戴着的,分明是自己的结婚戒指啊

    她男人还说是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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