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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找出来给我。”陈文莺不明所以,仍是按照她说的在柜中找出一团棉花,想了想又剪了一段布条,寻了半瓶用剩的伤药给她包扎伤口。她把棉花送到桌上,道:“你怎么把自己割伤了?”洛元秋放下匕首道:“棉花给我。”陈文莺忙道:“我来吧,你一只手不好弄。”洛元秋却推开她,道:“去床上,把衣服脱了。”陈文莺当即傻了眼,问:“什么?”洛元秋不容置疑地道:“上去,脱了,背对着我。”她神情严肃,半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陈文莺对上她的眼睛,仿佛临渊俯瞰,忽然生出一种畏惧来,手脚并用爬上床榻,飞快解了衣衫,背对着洛元秋。洛元秋从袖中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毛笔,一头被朱砂浸染近深红,另一头则是用乌黑泛金的石料做成与笔头一般的样式。她先将笔毛那头浸入装了血的瓷杯中,等了一会才取出,吹散银镜上的莹光,最后在镜面照了照。镜子再度亮了起来,这次的光却是青光,如纱帐般笼下。她闭上眼,双手拿着毛笔,在自己眉心间虚虚一点,嘴唇微动,默念法诀。待祭完笔后,她手腕轻轻一翻,竟是将毛笔握在左手手心中,令伤口与笔身贴合,继而重重地在陈文莺背上落下一笔。陈文莺猝不及防叫出声来,觉得背后仿佛被火燎了一般,又烫又疼。洛元秋仍旧闭着眼睛,手中不停,低声道:“别说话。”陈文莺刚开始还能忍耐,但随着洛元秋笔渐渐向下,那种疼却变了,如同炮烙一般,将后背烫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连骨头都在作痛。她额头上的汗水流进眼睛里,痛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洛元秋也不好过,她抿着唇,下颌紧绷,握笔的那只手用力到骨节发白,仿佛也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画完最后一笔,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陈文莺的后背画着一道符,正在她背脊之上。这道符龙飞凤舞,红中隐约泛金,被汗水一淋也不化,好像是刺在皮肤上。洛元秋扶住摇摇欲坠的陈文莺,右手按住她的肩,左手捏笔,换了另一头,在银镜上照了照,对她说:“别动!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说着,她手中的笔点在陈文莺背脊上,缓慢地向下移去。陈文莺只觉有把烫红的热刀捅进了自己后背,登时疼的大叫起来,手脚挣扎起来,不顾一切想要快点离开。洛元秋紧紧按着她,下手丝毫不曾停顿,直至做完这最后一步,才将陈文莺放开。“好了。”洛元秋将笔收起,疲惫道,“将衣服穿上,别着凉了。”她低头看向左手,掌心伤口外翻,血已经不再流了。伤口中泛出些许金色,她笑了笑,眼眸冰冷,漆黑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陈文莺系好衣带披上外袍,同手同脚爬到洛元秋身边,看着她说道:“刚刚我都以为我会疼死了,没想到现在一点也不疼了。”第四十七章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陈文莺系好衣带披上外袍,同手同脚爬到洛元秋身边,看着她说道:“刚刚我都以为我会疼死了,没想到现在一点也不疼了。”洛元秋懒懒嗯了一声,思绪凝滞,没什么力气和她说话。陈文莺也不再发问,轻手轻脚地下床,拿了伤药和布条坐到床边,想为她将伤口包起来。洛元秋却将受伤的左手一收,伸出右手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自顾自下了床,对她道:“不必了,你好好歇息,我自己来就可以。”陈文莺怔了怔,立刻道:“我没事,我现在好得很!等等,你去哪?”“回屋睡觉。”洛元秋说道,伸了个懒腰,这道符写完,她觉得自己仿佛去了半条命,急需歇会,“累死了,明天还要钓鱼,有什么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