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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零、剑白
    在西泽尔面前,本来钢铁巨人一般的黑玫瑰却如同一个婴儿。 单是他双手持立的剑便已有十五米长,如同一根擎天巨柱立在黑玫瑰头顶,暗紫色的剑身上映出黑玫瑰的倒影。 “又是你们这些可怜的废物。” 他手中的巨剑缓缓往下,甫一接触,就连战刀都无法彻底撕开的装甲便如同豆腐一般破裂。 西泽尔忽然顿住了,目光看向他的正前方。 那里有一个人。他很渺小,相对于二十余米高的,摩天大楼一样漂浮在空中的西泽尔,他便宛如一只小小的蝼蚁。 他也有一柄剑,三尺长剑,古意盎然。 他单手执剑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二指戟指天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长发用一根碧玉的簪子束着,青色的长袍迎风烈烈。 “西泽尔。”他轻声道,这声音却似有着神奇的魔力,清晰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包括已经变成植物人的陈少阳。 “剑白!” 二人似乎已经相识许久,剑白淡然地打着招呼。而西泽尔则更像是一声惊呼。 西泽尔金色的目光骤然收敛,天地间都能感受到一股冷冽之意。即便看不到西泽尔的表情,也能从他低沉得快要滴出水的目光中感受到他凝重的心情。剑白的出现,令他产生了极大的忌惮。 “很久不见,你似乎还是老样子。”剑白低垂的眼睑似乎投射出一抹失望。 西泽尔心头一紧。 “不,我已今非昔比。昔日之耻,今日当以汝之血洗刷。” 巨剑被西泽尔单手持着,遥指剑白。 剑白没有丝毫动作,毫不在意比自己身躯还要巨大几十倍的巨剑。 西泽尔目中闪过一丝怒气,巨剑破开空气,形成一道风浪。以剑白为圆心,凄厉的呼啸响彻整个营地。 戟指如剑,一指。 西泽尔的巨剑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二人的力量相撞,爆发出更加强烈的冲击波。 草木尽摧,本就被摧毁得差不多的营地受到二次破坏。碎裂的草木土石形成了一个足有两公里大的圆圈。 陈少阳所在的高田也遭到了波及,整个被吹飞到了两公里外。好在鲁班老爷子放置的仪器形成了一道光罩,隔绝了大部分的冲击,二人都安然无恙地逃离了剑白和西泽尔的战斗范围。 陈少阳还有些遗憾,再无法目睹一场绝世强者的巅峰对决了。 “有什么好看的,两个人都不会以死相拼,意思一下也就撤了。” 鲁班老头自撇撇嘴道,只是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凝重。 剑白出指,无声处有惊雷,却对西泽尔没有本质上的影响。他收剑,再出剑。 巨剑更快,更猛。似乎连空间都要被劈裂开来。 剑白也不敢托大,收了左手的戟指,右手三尺剑已出。 凌冽的,无朋的剑意从天地各处生成,最终汇集在剑白手中。 三尺剑剑尖精准无比的命中了巨剑的剑尖,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遥遥看去,便如同剑白用一根牙签抵住了一棵巨树。 相对于西泽尔庞大的身躯,剑白无疑是渺小的。但是此时此刻,却让人有种剑白身后站着一个巨人的错觉。 西泽尔遒劲的身躯中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源源不断地灌注在巨剑之中,与剑白僵持着。 剑白却淡然一笑。 “我说过,你还是老样子。” 他动了,抽剑,一记普通不过的顺劈。 古拙的剑身之中,苍茫古老的剑意似是从九天而来,滑过西泽尔的身体。西泽尔的身后,一道看不见尽头的大地裂痕。 西泽尔定在空中,保持着巨剑前刺的姿势。一道整齐的切口出现,他胸前的铠甲被全部切开,露出里面翻卷的紫色血肉。 西泽尔竟然笑了,翅膀扇动着掀起一股狂风,他在向上爬升。 “很好,剑白。你依然如此强大,下一次再见,我定取你性命。”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剑白远远地朝着西泽尔喊道,天空中西泽尔好像打了个趔趄,飞走的身影有些气急败坏。 西泽尔离开了,空中传来阵阵轰鸣,一艘航空母舰一般的巨大飞船穿过云层悬停在营地上空。一束白光照耀下,黑玫瑰和林诺诺都在这道光柱之中缓缓上升,最后隐没在飞船之内。 剑白远远看着西泽尔离去的方向,似乎有一只金色竖眼一闪而逝。他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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