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阴伯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攥着冉耕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问, “为什么”
哪有什么深刻的原因
“我是距离她最近的人。”冉耕惨然一笑,“他要找的东西一直不出现,所以就以为,是我起了贪心。”
竟然是这样吗
阴伯方蹭一下站起来“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我”
“站下。”冉耕反手拉住阴伯方的手,“已经如此了, 还能如何”
阴伯方摇头“他怎么会想到你身上”
“怎么会想到我身上是啊怎么会想到我身上呢”他带着几分苦笑之色, 良久才道“我怀疑是她误导的。”说着, 就不由的笑了起来,“那个地方, 那个秘密, 她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而我好像知道的太多了些。这些年, 我一直想办法找到她, 甚至不惜跟她合作。但是她啊学乖了, 藏的是真好, 一直也找不到踪迹。如今只能确定她依旧是在宫里。所以, 并舟, 你知道的也不少, 当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如今这样还是托了太孙的福才留有一口气的,至于能活多久”他摇摇头, “只怕真不多了。”
对话好似只有他们彼此能懂。
反正听着的人, 听了全场, 可除了ta之外, 啥也没听明白。
这个ta,那个ta的,谁能明白那都是啥意思啊指代的又都是谁。
四爷和林雨桐能猜到个大概,不过阴成之和太子,只怕就想到的没那么多了。
毕竟,那个女人身上的东西,在没见过,没听过的情况下,谁会想到呢
这两人面面相觑,这才发现,想从他们的嘴里知道消息,得有多难。别说当年偷听的时候听的含含糊糊,就是如今有机会了,这么当着他们的面叫他们听,可这也听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阴伯方那边就坐在冉耕的床边,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真的挺好的,他不停的说“为什么不给我送消息为什么不来找我如果早一点找来,身体何至于如此。你总是这么倔强,咱们是外人吗你这样叫我情何以堪”
冉耕只笑。
阴伯方看他的样子,却不由的老泪纵横“你还是这样,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了。可我你把我当外人,想过我是啥滋味吗这些年,偷偷的找你。天南海北,甚至去北康、去西海,去能到的任何地方找你。一直都没你的消息。谁能想到,再出现,就成了这样”
冉耕摇头,紧紧的攥着阴伯方的手“正因为你不是旁人,我才越是不能连累你。他没找到我,怎么会想不到通过你来找我所以,找你是给你添麻烦呢。何况你的境况当时也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到了如今,我倒是不怕了。你就把我交给他,叫他好好看看,他要找的东西到底在不在我身上。这副鬼样子,还谈什么他见了我,兴许就改了主意,不会再为难你了吧。我想着,银子进京,你才该犯难了。”
很多要紧的话,冉耕都没有说出来。中途停顿了一下,这些地方,只有阴伯方能听的明白。阴成之和太子面面相觑,无奈,啥也没听出来。
只能确定,事情跟皇上有关。但因为啥事的,没听懂。
阴伯方哽咽难言“我把你交出去干什么你放心,在府里好好住着,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他都能好好的活着,咱为什么不能。干了那么多的缺德事了,我不信他最后能落了什么好。别急着死,你且等着,等着看看他的结局。也等等我耘之啊你不在,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了难啊难啊你别急着走,你等等我,现在还能跟我说说知心话的,除了你,还有谁”
阴成之在一边呆着,总觉得这话是在指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