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点头,表示了解。这新任的领导用办公室也是有讲究的。一般前任若是高升了,那这东西差不多就不动了,除了换一些私密的,类似是里面休息的床之类的东西之外,其他的就不动了。但若是前任没升这个圈子里嘛,不升就是降呗。哪怕是看起来平调的事,其实也暗含着升降在里面。比如说从环卫局局长位子调到财政局局长的位子上,看似是平级调动吧,但这实权与非实权,要害与非要害部门的差别,决定了这是暗升还是暗降。所以要是没升,就是再匆忙也得装修一下才能给继任者用的。但要是直接是犯了事的,那这办公室就不能用了,得给新领导换一间。
林雨桐上任的匆忙,再加上那时候周舟还没出事呢。因此办公室没换,但家具沙发还有里面的床都是换过的。
办公室没换,摆置的位置也没换,只要进过周舟办公室的人,就都会有熟悉的感觉。
林雨桐点头,示意赵梅继续说。
赵梅深吸一口气“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得是五年之前的事了吧。元旦晚会嘛,区里内部的晚会,就在一楼的大厅举行。都去了,但每个办公室得留一个值班的。”她自嘲的笑了笑,“每年不管啥原因,反正留下来值班的人都是我。我也习惯了。大家都走了,就我在办公室。”
不光要管秘书科的电话,还得照管着办公室主任、区长、副区长办公室的电话。没急事就记录下来要转达的事,有急事就赶紧下去叫人。
这就是工作嘛。
“然后那天也是那样的场景,办公室电话响了,我跑去接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很年轻,说,我找周区长。我听那声音好像还带着哭腔,心里想着该是区长的家里人吧。又听声音不对,就说,你稍等一下。然后我记着下去叫人,结果把电话边的黑色的公文包撞地上了。我弯腰捡东西,把从公文包里蹦出来的钱包又塞进去。当时钱包掉地上是开着的,我怕脏了翻过来看了一眼,钱包里是一张照片,是区长跟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的照片。我没多想就给放回去了”
林雨桐点头,那几年流行黑色的公文包,夹在腋下才像是领导。
赵梅皱眉,“我下去叫周区长,说是家里的人打电话,好像是出啥事了。周区长就跟我上来了。他进去接电话,是私事我肯定不跟着的。但那时候外间的秘书室的电话响了,我赶紧接了,不是大事三两句我就挂了。里间的门开着一条缝隙,我听见周区长在电话里说,engeng别哭,有爸爸呢。我顺手给带上门就出来了。孩子找爸爸,没什么稀奇的。至于人家孩子叫什么,这个谁说的准。有些孩子好几个小名呢,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