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杏子又害怕,又不想认命,“婚姻是自由的,谁也无权干涉。”
“你听听,你听听”林母指着杏子,对槐子道“找那姓白的去,找他去,他这都教的是什么按的是什么心思”然后瞪着杏子,“你给我听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再敢靠近那姓白的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杏子喘着粗气,“我父亲在哪呢谁不知道我是野种照这个道理,我打生下来就没名正言顺过。”
槐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都住口。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将那些陈年的伤疤揭开来,鲜血淋漓,疼的还是自己。
杏子被这一呵斥才有些恍然,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退下去,噗通一声跪下,就不敢再言语了。
槐子这才对林母道“您别小题大做,学生送老师点东西,这都是心意。照你这么说,妹妹妹夫在学校,不得惹来多少是非。再说了,人家白先生成家了,夫妻感情和睦。这个杏子也是知道的。您说您都想哪去了。这要是嚷嚷出去,莫须有的事都变得有鼻子有眼了,这不是自己毁自己的名声呢吗”
林母带着几分不信“真的”
“我妹妹妹妹夫介绍的人,别的不说,人品是过关的。”槐子将林雨桐和四爷往出一推,林母就不说话了。对别人的话她不信,但是对大女儿两口子,她是信服的。为什么因为人家有文化,在大学里当教授的,那说的都是真理。没什么可怀疑的。
槐子见安抚住了这一个,就又去看另一个,这个妹子一直怯懦,没想到今儿就个刺猬似得,真敢扎人。他叹了一声,“你要是不想这么早嫁人,那这婚事倒是不急。咱们也就暂且压住这事,只当是从来没提过。今儿我才听人说,咱这附近开了一个护士学校,要不你去试试,也省的在家里”
“不”杏子整个人都开始摇晃了起来,“不了我嫁人我嫁人就是”说着,就起身,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林母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孩子,你别恨娘。娘这真是为你好。正是娘吃过大亏,才不敢看着你行差踏错一步啊。”
杏子坐在堂屋的灶膛前,蜷缩成一个疙瘩。她不明白,娘当初跟着亲爹走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肯定是心里喜欢亲爹的。她知道心里喜欢一个人是啥滋味,为啥还要逼迫自己呢。
里面大哥的声音传来“额娘,杏子的婚事不用着急,叫她去年两年书”
“念啥书”林母带着几分强硬的道“杏子再念书,也变不成桐桐。也没有桐桐那样的好命。这人就得认命,不认命又能咋办呢折腾来折腾去,结果日子是啥样还是啥样。你三爷家的外孙女,你是念了好些年书吗结果咋样,还是被她那混账老子嫁给人家做个姨太太,连个正头娘子都不是。如今看着,这念书不念书的到底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样的嫁人生孩子操持家务。”
你怎么就盯着那一个不成的看呢
林母好似知道槐子要说什么似得,“别跟我提那些洋派的小姐,这个追求那个追求,你不信试着看看,这些婚前张扬的,婚后有几个得了好了我不懂如今外面那些自由啊,思想啊,我就知道男女之间就是那么点事。跟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