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没有想到一直对他视若无睹的父亲，突然有一天，会同他面对面一起坐着吃饭。
他吃得异常的慢，似乎想要将这一刻永远留在他的脑海中。
“小灵，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陪你一起吃饭。”
陆昀霄每天都黑着的脸，竟然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
让小小的人儿有些受宠若惊。
“父皇，真的吗？”
乔灵初本就精致的脸上笑容漾开，美得让人心惊，可是他却忽略了男人眼中深深的恶意。
陆昀霄非常想要知道，这个和他当初有着同样愚蠢想法的孩子，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一直宠着他的父亲对他有着邪恶的想法时，不知道他会不会同当初的他一样，想要杀了他呢？
确实是让他期待。
“朕说话一向算话。”
“父皇，你对我真好，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三个如此对我好的人。”
陆昀霄脸色有些不太对。
第三个？
他从来要做就要做第一。
不是第一，那他即将要做的事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两人是谁？”陆昀霄皱眉。
“一个是红姨，还有一个当然是母妃。”
“以后我会比他们对你更好。”
一个死人，一个经常要忙任务，他在他的心目中很快就能成第一。
只要成了第一，他就一定会让他知道，他的好父皇对他的心思。
“父皇，其实能和你一起吃饭，我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父皇不满足，父皇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想要好好补偿你。”
“啊？我……我不要补偿。”乔灵初紧张地攥着衣角。
似乎对陆昀霄的突然改变有些不太适应。
“我说要就要。”
陆昀霄的脸说黑就黑，不过在见到小人儿害怕的表情后，他顿时就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不要怕我，父皇也是怕你受委屈。”
大概是觉得陆昀霄有些反常，小小的人儿有些不知所措。
“父皇，我想回去休息了。”
“晚上别回去了，和父皇一起睡。”
“可是……”
“朕现在就带你去沐浴。”
氤氲缭绕的雾气充斥着整个浴池，玉造的浴池中早已盛满了清澈剔透的温水，如同小人儿干净的双眼。
“小灵，把衣服脱了，父皇帮你洗澡。”
陆昀霄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邪念，似乎真的是一个父亲想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
乔灵初原本微红的脸如同要滴出血来，他拽着自己的衣服不知做何反应，甚至还有些迷茫。
为什么他的父皇一下子变得对他如此好？
他会不会是在做梦？
打算当个好父皇的陆昀霄决定自己动手。
很快白嫩嫩还带着粉色的小身体被剥了个干净。
水池里只有他一个人，陆昀霄虽说帮他洗澡，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打算，他就这么看着他洗。
“父皇，你不一起洗吗？”
小人儿泡在偌大的浴池里脸上全是喜色，他显然没有用过如此奢华的浴池。
此时的他并没有看到陆昀霄眼中的恶意。
他明明非常厌恶他，却偏要装做一副父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