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以为自己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不过那也就只是曾经以为而已。
他早就放下了。
就在莫嘉娜曾经病发，无数次的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或许真的是，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现在对这句话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而且他也知道莫嘉娜在第二人格出现时的说话方式。
她不仅仅是不能好好说话，那是含在嘴里一把钉子，一边说话一边儿往外喷，不误伤几个誓不罢休。
顾浩倡有时候真的感觉，在莫嘉娜的暴力人格里，最大的武器其实是她的嘴。
真是句句话都是刀子，恨不得直戳在你心口，直接把人给气死才好。
看着顾浩倡淡定依旧的表情，莫嘉娜脸上的冰冷终于崩塌了。
“怎么？你已经承认自己是麻烦精的事实了？”莫嘉娜的眼底开始浮现出愤怒。
顾浩倡淡淡的看着她：“你知道的，你随便说什么，我是无所谓的。”
他是真的觉得无所谓了，如果逞口舌之快能让她消停的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顾浩倡觉得他可以由着她骂到爽了为止。
然而这只是一个很美好的遐想。
莫嘉娜看着淡定依旧的顾浩倡，冷笑着竟然走向了阳台。
“你干什么？！”
顾浩倡瞬间紧张了，他快步跑到莫嘉娜的身边，一把把她的胳膊给揪住了。
“呵……我看那混小子说的还真是没错，顾浩倡，你这么在意她，是真想把她当禁-脔了吧？”莫嘉娜看着顾浩倡紧张的样子开始冷笑，“这才是二楼，摔不死。”
听到这话，顾浩倡是真的生气了。
他微眯起眼睛，看着莫嘉娜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别胡说。”
然而他的拳头握紧再松开，再握紧再松开……到最后却只说出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
“哈哈哈哈……”莫嘉娜像是得逞了似的大笑出声，“顾浩倡，你真的这么在意这具身体？我看你已经快要被气死了吧？怎么？连打一下都不舍得？”
“闭嘴。”顾浩倡咬紧牙关，恨不得一把把她给掐死。
只不过……
得忍！
必须得忍住！
莫嘉娜冷笑着看他：“顾浩倡，我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玩法。”
“我警告你，”顾浩倡眸光一暗，已经想到了她想说的话，“你要是敢伤到一根头发丝，翻遍医查遍典籍，哪怕是求神拜佛我都要把你弄得烟消云散。”
顿了顿，顾浩倡的眼眸愈发狠戾：“我说到做到。”
他当然是说到做到，因为就算她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到莫嘉娜的身体，但对于莫嘉娜在心理上的伤害却更加严重。
不管她要怎么做，顾浩倡都不会任由她一直在莫嘉娜的身体中放肆嚣张。
她就是个不定时zhàdàn，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莫嘉娜炸的粉碎。
而他现在这样说，不过是想放松她的警惕罢了。
然而他的安抚计划注定落空。
莫嘉娜冷眼看他，嗤笑了一声说：“算了吧顾浩倡，你不是整天心心念念的要把我弄死？我现在就很明白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顾浩倡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写满了恨意。
莫嘉娜突然笑了，笑得风情万种，是和她这个年纪完全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