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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〇四章 收弟子?
    好端端的心学讲坛,突然变成追思陈献章的追悼会,这是前来凑热闹的士子没料到的情况。

    陈献章当世名气是不小,但远不及他死后的名气大,他的弟子中便有身兼南京礼部、吏部、兵部尚书的一代名臣、哲学家湛若水,也有未来内阁大学士梁储,还有一大票想将其他思想发扬光大的弟子。

    在这些功利的年轻士子眼中,陈献章就算再有学问,那也是个进士不第的普通大儒,天下大儒何其多,有没有才学的都敢说自己师承孔孟,直追程朱。

    纵观大明,有几个人的才学能跟程朱叫板

    “下去,下去”

    谢丕很冤枉,这根本不是他想讲的内容。

    “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们要听心学”

    面对出来照着沈溪讲稿演讲的谢丕,在场士子愤怒了,完全顾不上揣摩谢丕的发言,其实这份稿件中包括大量“天地我立,万化我出,而宇宙在我”的心学思想没把传说中开创心学的“大人物”请出来,在这些人眼中那就是谢丕的过错。

    挂羊头卖狗肉,这谢丕真是徒有虚名

    心学不值一提。

    一堆人大声聒噪,谢丕的声音淹没在嘈杂鼎沸的人声中,有人甚至想上高台把谢丕抓下来揍一通,可谢丕前面站着十几个身强力壮家仆和一干好友,就好似护卫一样,把谢丕牢牢保护在寺院大殿前的讲坛上。

    谢丕看形势有些失控,只好缄口不言,从高台上下来,退到后殿。

    见到沈溪,他抹了一把汗,摇头苦笑道“先生,您让我追悼白沙先生,可京城没什么人认识他,连我都不认识,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沈溪正色道“做学问,不能看别人是否笑话,你第一次去跟人讲心学时,可想过是否会被人笑话”

    谢丕想了想,他第一次听沈溪说心学,便带有探讨性质,等听沈溪讲了些后,他感觉大受启发,于是便去找同窗好友把自己的心得体会相告,都是一堆朋友聚在一起探讨,就算谁说错了,也没谁笑话。

    “先生说的是,可为何先生又让我宣扬白沙先生的学问”谢丕依然有些不解。

    沈溪道“白沙先生曾拜江西程朱理学家吴与弼为师,精研古圣贤垂训之书,可以说学的是正宗的朱子理学,不过慢慢地他开始对理学进行反省,他主张静坐室中,提倡以自然为宗的修养方法。这自然即万事万物朴素的、本然的、无任何负累的、绝对自由自在的一种状态,要求人们善于在这种自然状态中无拘无束地去体认本心,与我所要说的心学乃一脉相承。你多加研习他的学术主张,对你理解心学大有裨益。”

    谢丕释然道“那先生开创的心学,应该也从白沙先生那里得到不少启发吧”

    沈溪心想,“我的心学完全是出自陆九渊和王阳明,属于成熟的思想体系,让我自己去琢磨,恐怕没个几十年不会有建树。”

    可现在沈溪要规劝谢丕走回科举正途,只能用常人的心态来理解,说是根据别人的思想领悟心学,如此才能更容易为社会主流接纳,所以他只能点头承认。

    谢丕脸上重新恢复了自信,道“那学生之后就用白沙先生的学术主张去与知交讨论,先生先在这里等候,我出去一趟。”

    外面没结交到大人物而蓄意闹事的士子这会儿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剩下就是一些真正想留下听讲的。

    谢丕出去后让人把寺门关上,剩下的士子连原先的两成都不到,只有四五十人,各自都有坐垫坐着,终于把这次学术讲坛变成只有少数人一起探讨学问的文会。

    谢恒奴在旁边看了沈溪许久,笑着央求“七哥,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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