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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离家出走
    萧家大小姐,一曲四季轮回诗,震了京都上下众位才子的魂,便是云起诗社散后,仍是广为颂传。如今提及这京都萧家大小姐,饶是品视再高的,也免不得一声“服”字。

    当日赌局,如今赌已定落,萧楚然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故而他曾立下只要心服便一切由凭长姐的誓,自然也会兑现。当日约言,只要萧楚愔能在诗社上让他信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言出自当履行。

    那四首顶针诗,他是打心里头佩的,虽然多年的嫌商一时难改态,不过这约赌败下不若长姐要他做何,他也定会照办。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当霸气,只不过对于萧楚愔而言,他的这一番赌言压根没用。这可是自家二弟,便是赢了,她也不可能对自家的二弟杀杀剐剐吧。所以诗社散后,就在萧楚然日、日提揪不知长姐会如何处置自己时,萧楚愔竟然如了往常。

    该审账目就审账目,该上商坊就去商坊,至于这赌下的惩处,她就好似没这一回事,全然抛之脑后。

    长姐那处什么都不动,反倒叫人处处提了心,因着这一次是真的心服,故而心中虽是几分拗揪,可萧楚然也没当面问提,而是潜心呆在院中,整日与书香为伴。人是难着没耍那清高傲性,总嫌家中满园臭俗,没呆几日便要离家外游,而且还乖乖的饭时出现在膳堂,到也有了几分家人当有的样子。

    只是这拗性的二少好不容易显了几分改意,却有人心里头不爽快。萧家这几个少爷里,楚然每一个都瞧不上眼,其中又以楚瑞为最,往时极嫌他这成日歹性终日与三教九流混迹在一起的不思进取。

    这饱读诗书的文人才子,若是嫌鄙一人,这脱口而出的讽自然也是针针见血。而那楚瑞又是个记仇的主,便是一件小事都足够让他记上许久,更何况打从他开始显了混性,二哥就没停过的讽嫌。

    两人相看双厌,一屋一桌吃饭自当不悦,虽说这一肚子的坏心思楚瑞是绝对赢过二哥。偏生口头上的引经据典指桑骂槐,比起自家二哥来说还是远之不及,故而这心里头的闷火就更燃了。

    原还盼着二哥败后,长姐可以好生厉罚,让二哥长长记性。谁知长姐偏生没有动作,好似将这一件事给忘了,甚至他的明提暗示全都当了没明,楚瑞这厢就更不爽快了。

    既然家中气闷,长姐又明摆着站在二哥那边,那他就离家出走外出踏游,也免着心里头一通闷。横竖这心里头是不满得紧,萧楚瑞便邀了韩华一道离京外游。

    坏性的公子,若是起了懊怒的脾性,哪还指望离家出走前能上自个这处报备?故而等着萧楚愔知晓萧家四少离家出走时已是一日后的事。

    整日没见楚瑞,连着耳根子也觉着安静得有些不寻,心中倍感怪奇的萧楚愔便吩咐莹草上楚瑞院里瞧瞧。这不瞧还好,一瞧可是现了大事。

    急匆匆的跑入书房,这人还没到呢,那慌张的急语便已传入。匆匆而来,远远就听见莹草喊囔着“大小姐不好了”。因着莹草这急躁的脾性,厢竹这处忍不得皱了眉。

    往着屋外看去,眉心不自然微了蹙,厢竹说道:“这个莹草,与她说多少次了,行事别这样毛躁,却总是记不住性。”

    这番话刚出萧楚愔也是笑了,放下手中账目人也闭目浅歇,稍微阖了一瞬方才睁眼说道:“不过是个十来岁的毛头丫头,最是闹性的时,哪能像你这般整日安安静静的。再说了,这个年岁的丫头就该闹点才好,莫不然整日守着规矩,她们闷,我瞧着也闷。”

    既是丫鬟自当得受了规矩,倒是萧楚愔这当小姐的,比起丫鬟还不将规矩搁在心上。萧楚愔便是这个脾性,厢竹明白,不过这有些事也不能太由着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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