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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森林中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见他咳嗽的声音,朱璃心急,加快手里的动作。

    突然,一声狼嚎,紧接着,又传来几声狼嚎,林子里阴森恐怖

    到林子里解手的男人回来,看一眼火堆快要熄灭,往里添干柴,看见火堆旁的匕首,他擦拭了一下,收起来。

    朱璃闭眼装睡,几声狼嚎打消了她逃走的念头,深山老林里,野兽出没,她要走到山脚下,这段路充满危险。

    天亮后,一伙人沿着山间小路下山,经过山脚下的山寨,长脸鹰鼻的男人找了一户人家,讨来一包不知道什么药面。

    卷发的男人捏着赵祈的嘴,把药面倒在赵祈嘴里,拿牛皮水囊给赵祈灌了一口水,黑面的男人不耐烦耽搁,一挥手,“走吧!”

    长途跋涉,一路朱璃和赵祈吃尽了苦头,十几日后,已经深入到塞北腹地,秋凉了,长脸鹰鼻的男人找牧民要了两件棉衣,给朱璃和赵祈穿上,越往北走气温越低,一路骑马冷风直往衣裳里灌,赵祈本来烧退了,这几天气温骤降,又发起热来了。

    朱璃听他们说话,用异族语言,间或听懂一两句,北狄王庭上京快到了。

    到了上京,朱璃想逃走没机会了。

    深秋时节,塞北寒风刺骨,骑马风硬,赵祈的小身板受不住,不住声的咳嗽,喘息声粗重,发出呼哧呼哧声,远近山峦已经泛黄,青草枯萎,北部地区有的地方已经落雪了,中原人不适应这种恶劣的气候。

    赵祈小脸通红,坐在马上小身子直往马下滑,卷发的男人揪住他,怕他掉在马下,朝黑脸头领说;“我看他坚持不到上京了。”

    黑脸的男人说;“不行,我们已经快到上京了,一定要他活着,不然上面降罪,我们吃罪不起。”

    “不是还有一个吗?”卷毛的男人一路被他烦的,几乎失去耐性,真想把他从马上扔下去。

    “两个都要活的,留一口气交差。”

    黑脸男人按照上头的命令到赵府劫人,事前说赵府一切安排妥当,他只需到赵府把人带回来,意外房间里两个孩子,他们夜入赵府不能耽搁太久,临时决定把两个孩子都带走,多一个无关紧要。

    朱璃看见前方上空升起炊烟,他们距离城镇不远,指着说:“前面有人家,他病得厉害,求你们到城镇里找个郎中给他看看。”

    黑面男人气闷,带着两个小孩,这一路真是个拖累,看赵祈实在坚持不下去,道:“我们进镇子里住一晚,弟兄们这些天也辛苦了,明早赶路不迟。”

    又看看朱璃,“这个小丫头一路倒是消停,没什么事。”

    长脸鹰鼻的男人开始对朱璃挺凶,小丫头不找麻烦,乖巧听话,相比赵祈省事不少,对朱璃的态度好了许多。

    这个镇子很大,房屋都是泥土结构,进镇子就是一家挂着幌子的车马行。

    黑脸男人手持马鞭一指车马行,“今晚就住这里吧!”

    一路上都是一个瘦高个头的男人对外交涉,问了车马行有房间,一伙人住宿在车马行。

    赵祈病得昏昏沉沉,已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被卷毛男人提小鸡一样拎到屋里。

    掌柜的是个中年矮个男人,北夷人,看着卷发男人手里的男孩,道;“这孩子病得不轻。”

    吩咐婆娘,“把炕烧热,煮点姜汤,家里有散热药给他吃上。”

    车马行的大院子,一溜正房五间,东西厢房,腾出东厢房,东厢房原来主家住的,靠西一铺炕,掌柜的婆娘添几块木头,炕烧得滚热,赵祈躺着,烧得迷迷糊糊的。

    掌柜的婆娘找了一包退热药,倒在碗里,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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