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光辉嗤声一笑“没关系你是说没在我床上躺过还是没和我搞过怀了我孩子,回头把他打掉,以为就能撇干净和我的干系了啧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不假。我以前咋就没看出你这么狠心呢都怀了我孩子了,说调风向就调风向,撇清和我的关系也就算了,还往外说三道四。怎么把我说的那么罪大恶极,就能证明你清白无辜了果然还是向营长比我看得通透,知道你这女人水性杨花、恶毒心肠,眼角都不给你一个”
“你放开我”杜亚芳被说得恼羞成怒,可抬眼看到于光辉眼底的阴狠,心里不禁发憷。
这个男人,该不会想报复她吧
她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不利他的事,传播了不利他的言论。可这一切难道不是他该得的吗
明明结了婚,还来招惹她;明知道她喜欢的是向刚而不是他,却连哄带骗强迫自己和他在一起。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放开我否则我喊救命了。”
“喊啊有种喊啊看谁会来救你”于光辉狰狞大笑。
“不是说我强迫你的么强奸罪这顶帽子他妈都扣下来了,老子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瞧不起你”
他恶狠狠地撕开杜亚芳的衬衫。
黑色的咔叽布直筒裤也被粗鲁地扒了下来。
“这裤子还是我买给你的呢。臭娘们你身上穿的,哪件不是老子掏的钱撕烂了也是老子的钱老子反正没希望了,索性干死你”
“呜呜呜”杜亚芳瞪着眼,痛苦地摇着头呜咽。
她流产完还没满月呢,这样子会得病的。
可嘴巴被男人紧紧捂着,除了支离破碎的闷响,几乎发不出声。
“杜亚芳我以前有多喜欢你、多想和你在一起,现在就有多恨你”
于光辉狠狠地泄完愤,扣上皮带转身走人。
走前,不忘夺过杜亚芳手里的包袱。
打开一看,果然有柳志明代他赔偿的三百块钱,还有一些零钱和票证。
嗤了一声,抽走那三百块钱,其他的丢回原地,大步离开了曾以为会在这儿奋斗小半辈子直至平步青云升调总军区的霞山镇。
留在阴暗巷弄里的女人,不着寸缕、满身淤青和红痕地躺在臭水沟旁。
紧闭的眼角,淌下两行清泪。
盈芳和向刚回到大院,到门岗拿了向刚的行李。
天井里围了不少人,对着中单元指指点点的。
“发生什么事了”盈芳疑惑地问。
向刚神色肃穆,双唇紧抿。
“小舒,你和向营在一块儿,那应该也听说了吧”陈玉香看到他俩并肩进来,跑过来小声问,“三营长的腿真没救了”
盈芳震惊地看向刚。
这时,中单元三楼,也就是李建树家的阳台,飘出冯美娟歇斯底里的嚎啕。
“怎么会这样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咋就这样了让我们娘俩今后怎么活啊”
陈玉香蠕动了一下嘴唇,小声愤愤“她怎么这样又不是哭成这样,让三营长心里怎么想”
是啊,军人伤了腿,本就够郁闷的了。当妻子的哭成这样,是在凌迟当事人吧
“三营长不在家,回来就送军医院去了。”向刚握了握她的手,看着她说道,“救人的时候被铁锥刺穿了腿肚,跟队的军医携带的医疗器材有限,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可能要截肢。”
陈玉香叹了一声“那就没错了,来传话的同志确实这么说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