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招商引资工作是今年的重头戏,但是本末倒置还是不行的,需要均衡发展,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固然可行,不过本土企业还是需要大力扶持,做到一视同仁,尽管把报告成形,拿到常委会上通一通。”
“人代会也没有几天了,前期的工作都进行得差不多了吧?”陆渐红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
朱耀庭见陆渐红提起这件事情,便笑了起来,道:“陆书记费心了。”
人代会是一项集体性的会议,筹备涉及到的人很多,但是陆渐红并没有说前期的筹备工作,只说前期工作,显然是在提醒朱耀庭人代会别出了岔子,政治活动,体现的是上级意图,出岔子的问题还是不小的。
又聊了几句,陆渐红的手机便响了,是张荣强打来的。
张荣强在重安待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有跟陆渐红联系,现在打了电话过来,看来考察也差不多了。
随手按掉了电话,陆渐红道:“那我就不多待了。”
朱耀庭将陆渐红送出了门,目送着陆渐红下了楼,这才走回办公室,让秘书通知何必立即过来。
何必从朱耀庭的办公室离开后,就知道一会儿朱耀庭肯定要找自己,谈的多半也是重安铝业改制的事情,早有所准备,所以接到电话,很快就过来了。
朱耀庭指了指沙发,示意何必坐下来,然后才道:“国企改制的调研已经接近尾声,从调研报告的雏形来看,改制势在必行,庆安能不能走在全市的前列,就要看庆安区委区政府的班子是不是能够具备敏锐的政治敏感性和有没有坚决执行市委市政府的决定了。”
朱耀庭的话里有着很强烈的配合色彩,何必赶紧汇报道:“朱市长,庆安区委区政府一直是认真贯彻市政府的工作要求的。”
先向朱耀庭表了一个态,何必接着道:“重安铝业的改制区政府提出了两种方案,经过调查和研究,征求了该企业的大多数职工的要求,决定还是选择将企业推向市场,由市场来决定它的命运。目前改制的前期工作已经就绪,详细的方案已经制订出台。为了避嫌,已经请了京城的权威机构对庆安铝业的资产进行评估,待评估完毕进行公示之后,通过竞标的方式来决定企业的新主人。”
朱耀庭点了点头,道:“改制企业的目的是为了让企业重新焕发生机,让职工得到报酬和更多的报酬,目的是很单一的,但是也不能一昧地为了改制而改制,一定要注意不要引起稳定问题。据我得到的消息,重安铝业的改制有不少杂音,而且还有很多企业在盯着,就等着看重安铝业改制能不能成功,所以,重安铝业的改制不仅仅是一个企业改制的问题,还具有代表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重安铝业改制的成与败也直接影响到整个重安的企业改制能不能顺利推动,所以,何书记,你的担子不轻啊。”
何必听得后背发凉,倒不是因为担子的轻重,而是朱耀庭的那一声称呼,是何书记而不是何秘书长,正是在提醒他分清主次,把握轻重,把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