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班上的学生都有点拘谨，不好意思点贵的。只有杨迷毫不客气，点了只鸡，又要了条鱼，坚决不肯给张然省钱。
训练了整整一上午，学生们确实是饿了，吃起饭了狼吞虎咽的，就连焦俊燕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孩都吃了三碗饭。
吃过了午饭，张然让学生们回寝室去休息，他则带着两个助教回到了办公室。
郭珍和阎硕翻看着《vgue》，小声讨论着。九月份的《vgue》是创刊号，每本杂志竟然送了价值一百多元的钱包，这让她们对接下来的十月号特别期待。张然则翻看着刘衡发过来的关于大地震的资料。
快两点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一个身影走进了办公室。郭珍和阎硕抬头一看，是冯远怔，惊喜地叫道：“冯老师，你怎么来了？”
冯远怔冲张然努努嘴道：“还不是你们张老师，说事情是我惹出来的，非让我来给你们班上课！”
郭珍他们咯咯笑了起来，果然是张老师的作风。
张然笑着道：“其实我请你来上课，有战略上的考虑！”
冯远怔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还扯上战略了，你怎么不说为了世界和平啊？”
张然认真地道：“周星池电影《破坏之王》中，周星池在大战空手道高手前，故意大吃大喝，故意到处游玩，让对手完全摸不着头脑。我也是打算这么做，你给我们班学生上课，我到处去招摇，上戏他们一定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冯远怔却不信：“我觉得你就是想故意偷懒！”
张然笑了笑，开始讲自己的计划，以及接下来的教学安排。
等张然讲完，冯远怔有些吃惊：“每天练七个小时，你疯了吧？当年梅尔辛教授到人艺给我们上课，每天只练四个小时，很多人都受不了，觉得太累。那还是八十年代，那时的学生比现在的更能吃苦。后来我到德国学习，每天也只是训练五个小时。这么大的运动量，现在的学生哪里受得了？”
张然对此倒是很有信心：“我在美国读书学格洛托夫斯基，每天要练八个小时。我们班的学生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大部分都学过舞蹈，特别能吃苦，意志力比较坚强，我相信他们能做到！”
冯远怔盯着张然看了好几秒钟吐出两个字：“疯子！”
两点半，张然他们一行进了教室。
班上的学生看到冯远怔有些奇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这里，小声议论起来。
张然拍拍手，等学生们安静下来，开口道：“咱们国内接触过格洛托夫斯基的不少，但真正接受过格洛托夫斯基系统训练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就是冯远怔老师，他接受的是纯正的格洛托夫斯基训练，经验丰富。在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中，大家的训练主要由他来负责，我就敲敲边鼓！”他向冯远怔挤了挤眼睛：“冯老师，给大家说两句吧！”
冯远怔板着一张脸，神情十分严肃，冰冷的目光在学生们的脸上扫过，用有些渗人的声音道：“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中，我会对你们进行严格的训练。表演训练就是一次修行，欢迎大家来到地狱！”
学生们听到毛骨悚然，眼前的冯远怔看上去简直跟《爆裂鼓手》中的恶魔教师陈为一模一样，他们只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郭珍和阎硕有点忍俊不禁，冯远怔老师的演技太好了，这个白脸装得太像了。
张然冲杨迷招招手：“杨迷，你出来，我们到隔壁教室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