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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 陕北贼定


    但老实说,这一次的反击战果并不漂亮,一则是王师对于塞边情形多有陌生,远不及常年活动于此的塞胡熟悉地边局势,特别王师反攻的时间选错了,正是塞上最为酷寒之际。

    塞胡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虽然也是艰苦,但毕竟也有了一定的适应力,而王师却乏于这方面的准备,更兼补给线拉长,也让后补乏力,兵士大量冻伤乃至于冻死。

    因是在这一次的追击过程中,除了习惯于艰苦作战的弘武军之外,其他几路人马几乎没有给敌军造成有效的杀伤。

    特别当萧元东率众抵达朔方、九原等地之后,发现地域早已经荒废多年,根本难以凭此形成有效镇戍。因是也只能树碑为界,标示塞上诸胡敢越此境者杀无赦,之后便引部退回了河南地,就地休整。

    而在这个过程中,值得一说的则是河东军府薛涛不幸战死塞外,也成为北伐用事以来,为数不多战场牺牲的高级督将。

    薛涛的死,既是一场意外,也是一个疏忽。当时萧元东所部弘武军自九原而过,刚刚抄了铁弗部族地老巢,并好不容易追踪到铁弗残部流窜轨迹,因是传令驻守于河南几路人马渡河包抄设阻,打算全歼铁弗部这南侵主犯。

    薛涛所部河东府兵,自在征调之列,于是自套区向东北而动。而在沿途发现铁弗残部踪迹之后,薛涛却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就地设阻,而是选择了主动的出击。

    双方鏖战过程中,突然东路出现一部拓拔代国骑兵,与铁弗部众合力进攻河东府兵,是役,河东府兵三千余众一战尽没,将主薛涛同样死战当场。而此战也成了陕北这场战役,王师单场战斗损失最大的一场。

    在传回的战报中,萧元东也详细论述此战。这一场战斗虽然直接原因是薛涛的轻敌冒进,但在当时意图全歼铁弗部也是王师各部所达成的共识,且塞边地势辽阔,极易迷途,王师的指挥系统在这样的环境中,其实是非常滞后。

    薛涛当时决定出击虽有冒进之嫌,但若当时不攻,则极有可能再次失去铁弗部的踪迹。而此战也反应出王师对于塞胡各部族之间的关系认识仍然不够深刻,他们此前根本没有意识到拓拔代国会出兵干涉王师针对铁弗部的围杀,也因此没有足够的准备。

    如果不是代国突然出兵干涉,薛涛那次阻敌即便不能得于全胜,也能阻止铁弗部的溃逃,给后路弘武军争取追敌的时间。

    当然,薛涛的死也不是没有价值,最起码给逃窜的铁弗部造成了一定的阻挠,使后路的弘武军得于在后续成功狙杀羯主石虎所册封的匈奴左贤王刘务桓,至于其他铁弗残部,则被鲜卑代国顺势包庇下来。

    “塞边诸情,殊异华夏。虽贼胡之众伧寒简陋,不足为患,然此边地理、天时实为习战边塞日浅之王师大患。末将斗胆诫议,无久习之部伍,无通畅之辎途,尚不宜大用塞边”

    战报末尾,萧元东检讨过失之余,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在行台,素来都是以无畏浪战而著名,否则也难频有殊功加身。但就连萧元东这样的性格都这么说了,也足见塞上这一新的战场,对眼下的王师而言的确是有现实的诸多刁难。

    沈哲子在批阅完萧元东的战报之后,心中倒也没有太大的波澜。其实这一次的陕北作战,从策划之初便不乏勉强,更直接导致了黄河下游碻磝这一要塞的失守,虽然之后局势又转劣为优,但这当中的凶险如今思来也让人颇感后怕。

    对于萧元东所提出的意见,沈哲子是比较赞同。强汉威边灭远诚是可羡,但那是建立在汉初七十年的休养生息基础上,哪怕汉高祖得国之后大征匈奴,都要遭受平城之厄。

    虽然目下的塞胡各部势力远逊于当年势大一时的匈奴,可行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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