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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7 氐胡避讳
分操切,留下一定的缓冲时间,继续扩大垦植规模,达于资源的普世分配。

    这些基本的政令公布完毕之后,集会也已经达于尾声。这一次还不是正式的觐见,稍后行台还要将章程送往建康,得到建康台城的批复之后,再在洛阳祭祀天地先王作正式告捷,呈献关中山河图籍,届时也会有正式的官爵犒赏分发及众。

    建康与洛阳之间,已有驰道勾连,往来行程倒也便捷。这当中还有二十多天的空闲时间,沈哲子也表态希望这些关中贤流能够勇于献策,以补行台施政遗漏。

    整场集会两个多时辰,蒲洪虽然有幸得列席中,但在这种庄重的场合还是多感手足无措,不敢过分表现自己。

    因此在离开泰安堂,返回暂居的旧洛军城之后,念及日间表现不佳,没能给沈大将军留下相对深刻的印象,蒲洪心内也是多感失落。

    返回住所之后,一众族众迎了上来,其幼子蒲雄已经忍不住发问道:“阿爷今日得见沈大将军,不知其人风采究竟如何?是否果真如天中时流盛言伟岸?”

    蒲洪听到这话,忍不住叹息一声:“我虽然只是边胡人物,但年龄渐长,也多见名动天下人物如刘永明、石季龙之辈。今日幸见沈大将军,才知天下盛誉果然少有虚言,这位沈大将军虽然生于南土吴乡,单以人物而论,确是天下少有、人世罕见的俊雅翘楚。其他英雄之辈,或有驰名世道的英迈,但形容姿态真是远远不及,让人感慨苍天垂幸,生此璧人……”

    此刻舍中并无外人,蒲洪也实在没有必要吹捧夸赞,但是讲到此事,神态分外坦承,可见的确是出乎真心。

    听到蒲洪这么说,其他族众也都忍不住议论连连。

    只是待到众人各自散去,房中只留下蒲安、蒲雄等至亲家人之后,蒲洪才让人关紧了门窗,不乏神秘道:“今日我见沈大将军,其人风姿如何惊艳尚是一桩浅事。如此风采高绝之人,兼有雄才壮志,我此生所见人物不少,实在乏人可与比肩。因是才可笃言,如此人物,实难久屈。晋室享国不寿,早年大揽天下尚且不能震慑天下豪强,可知天命早失,如今国业客立远乡,又怎么会有荣幸长驭此等人物!目下这位沈大将军尚还小作屈志,但我料定久后国位必有更迭……”

    蒲安等人听到这话,一时间也都微有错愕,沉吟片刻后才说:“阿兄的意思是,这位沈大将军已经有了盗国的志向和图谋?”

    “人心深厚,哪能尽望。这位沈大将军是何感想,我一个远投浅望的边胡又哪里能知。但旧年刘永明、石季龙之类,胡虏之身大凡稍具势力,都敢窥望尊荣。如今天中行台势力已经不逊两赵,那位沈大将军才力、风采都是绝高之人,就连我见到后都暗觉晋帝实在不配驾驭此等人才,那沈大将军麾下英流毕集,难道就无一二人有此想法?”

    蒲洪讲到这里,语调已经转为笃定:“更可况这沈大将军本身就不是浮华虚荣辈,观其接待关西人众,应答、姿态如何都有谋略施露。此等人物,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些自谋设想,甘心长久的位次人后?”

    “阿兄的意思是,晋国必然会有骚乱,咱们仍有机会……”

    蒲安话讲到一半,蒲洪便已经摆手摇头:“我只是浅见微末,凭此敢有什么大望图谋。更何况族丁稀疏,微力难起,河洛行台偏师出剿,于我便是灭族大灾。就算当中有什么凶险波折,不是咱们这些边胡能够轻涉谋利的……”

    “那么……”

    听到蒲洪这么表态,蒲安、蒲雄都有些茫然,既然畏惧水深,又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觉得,那位沈大将军既然大望不止臣节,志力必然都是非凡。若能尽早归从麾下,未尝不可搏此鱼龙之惠遗泽子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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