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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8 出入忠勇
作盛宴款待贤兄,还望玄恭兄不要怪我失礼。”

    慕容恪闻言后连忙摆手道是怎会,而后又颇为关切的询问温放之近况如何,言辞之间甚至不乏几分谄媚。

    这也实在难怪他如此,因为他虽然身在中州年久,也结交了一些人脉,但是因为身份特殊,这些人脉当中真正能够达于行台上层核心的唯有温放之一人而已。这几年他之所以被叔祖慕容运挤兑难堪,其实也与温放之服丧不乏关系。

    沈大将军执掌行台,就算对慕容恪有几分另眼相看,但是因为公务繁忙,也不可能时常召他会面闲谈。而没有了温放之这一条路径,他能够见到沈大将军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即便偶见,也都是在一些公开的场合,乏甚深谈的机会。

    所以对于与温放之的友谊,慕容恪也是非常的看重。尤其他今次的布划,若是少了温放之的认可与配合,更加没有成功的可能。

    双方小作寒暄后,慕容恪也看出温放之眉宇间不乏倦色,便也不再作更多客套,长叹说道:“温公辞世,王业痛失重臣,海内也多悲戚。可惜我并非从容体格,不能亲望拜谒凭吊,至今想来都觉乃是扼腕憾事……”

    温放之听到这里,眉头便微微皱起,慕容恪此来何意,他大约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因此便有些不满对方刻意以父亲之死来撩拨他同情感慨之心,因此语调也稍微变得冷漠起来:“为人子者,不敢妄论父事。但命有修短,俱从造化,大凡能得无愧不虚,已经算是一幸。骨肉永别,诚是剜心之痛,惟求秉承遗志勿失,不敢再频思穷扰祖灵,以自伤为美。”

    听到温放之这么说,慕容恪便有几分尴尬,沉默片刻之后才又开口道:“弘祖你能有如此豁达进取心迹,我也实在钦佩、欣慰。名父之子,果然不同寻常,更非我这种庸质俗流能比。”

    “还未请问,玄恭兄今日来访为何?若有什么疑难短困,还望直言勿作见外。”

    被人撩起丧父之痛,温放之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更加没有心情再作什么无聊寒暄,索性直接发问道。

    眼见温放之态度隐有变化,慕容恪也是暗悔失言,他目下手头可供借势借力的途径委实不多,稍有偏差便有可能空谋一场,因此心情也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我这远乡孤客,何幸能得元勋门户眷顾不失,此情诚可铭记心扉,永世不忘!”

    慕容恪自席中立起再作深拜,讲到这里眼眶已经微微有些泛红,确是已经不乏动情,但感激温放之关照之外,更多的还是感怀自身处境之艰难凄楚。

    “今日来见,确有一时请告弘祖。但除本身忧患之外,也的确是感怀温公壮节盛名,希望能为弘祖你稍作一二补益。”

    讲到这里,慕容恪便直起身来,眼见温放之隐有触动和好奇,便才又开口道:“今次随军西进以来,所观王师壮迹种种,我虽边蛮胡从,但也深受鼓舞振奋,庆幸社稷复兴有望!大将军仁勇高标,收复关中已无阻滞,扫荡虏庭,平复河北也是指日可待!我这无用废躯,也是深盼能够为王师壮行稍作尽力。”

    “我家虽是边蛮门户,但也是久荷王命嘉赏,此前数年,独支辽边之余,也多奋力助战王事,以求能够稍分羯国军力,以缓中原危局,不惧因此积怨羯国。如今王师壮势大成,河北石逆也必知其势已经难久。如今王师军用偏重西边,我视弘祖为知己,也就不讳言胆怯畏惧心肠,石贼得缓于南面疾困,我是真恐他凶焰复炽,趁此间隙弄武辽边残杀我家……”

    果然如此。

    温放之听到这里便微微点头,更觉大将军对各边局势人心实在了解入微。但他脸上还是流露出几分为难:“原来玄恭兄所困在此,这倒是让我不知该要如何应答了。玄恭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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