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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1章 襄国旧识
可疑,或要招致杀身之祸。

    因为严穆的缘故,钱凤在邺城结识了冯家人,因其所邀,便直接至此。至于身边随员,大半都交给了严穆,身边只留下五六人听用。如果真有危险,这几人自然不足保护。但话说回来,真要遇到什么可称危险之事,他就算将沈家龙溪卒全都带来也于事无补。

    在冯家逗留多日,钱凤并无异动,一副安心居此的样子。这冯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巨室,但也警惕性十足,除了日夜派人监望,也甚少提及其家背景。

    潜入襄国的计划看似停滞不前,但钱凤也沉得住气。身在这样的环境中,不求有过要比冒进求功重要得多!

    不过今天冯家那主人冯昌席中透露出他家私酿酒水,这对钱凤来说是一个极好消息,意味着这一户人家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是有打算接纳自己的意图了。

    虽然这个冯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门户,但若能够被其接纳,则意味着钱凤在此乡已经不是来历不明,有了一个可追溯的起点。这对于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实在至关重要。

    身在动荡之世,有确凿来历就意味着一定程度上的可信。高门望宗,子弟哪怕流落于外,但有着郡望旧声,很多时候都会更容易获得信任,也更容易活命。

    冯家虽然不是什么望宗,但正如冯昌所言,他家能立足于此,也是自有手段。这对于从头开始的钱凤而言,意义极大。

    钱凤这里卧榻总结收获,而在这不大的庄园另一角,正有几人团坐其中,当中一个便是先前与钱凤对坐共食的中年人冯昌。

    “这位钱先生,确是一个高才。文武皆有可观,且风格气度都非俗类。若非其人流落于外,我家要与此等人物结交,实在太难。”

    冯昌言中并不掩饰对钱凤的推崇,捻须沉声说道。

    房中这几人,便是冯家几兄弟。北地动荡远迈江东,因而宗族血脉亲情更加浓厚,数代都不分家,群居一地而自保。达到望宗巨室,小到寒伧门户,俱是如此。

    “阿兄实在不必过分看重此人,一个南贼而已,就算薄有出身,流落外乡又能有什么作为。若非我家收养,横死于外只是顷刻。”

    席中另一人脸膛黝黑,两手结茧,神态颇有不以为意:“况且他在南土就算公卿之家又如何?我家不过守户自保,耕桑不断,难道他还能代牛耕田?若是一桩麻烦,逐出即可。”

    “七郎这么想,实在大错!国人残暴,久虐乡人。我家因何自保?可不只是俯首耕田,若非祖技传承,早已被征发入役了!如此一个世道,我家又不是亲友群立乡土的巨室,想要活命,就该多望于外!”

    另一席中一个矮壮之人说道,此人名为冯荣,乃是家主冯昌的嫡亲兄弟,钱凤便是受他厚邀而来。

    此家门户虽小,但也兄弟各司其职。冯昌作为家长是长居家园,前一个说话之人冯七则带着庄人耕种糊口。而冯荣此人因为眼界灵活,奔走于外用微薄的家业结交外援。

    这冯家能安立此乡,杂胡环绕还能存家,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玄机,无非献女献技而已。赵主欲兴大治,苛令禁酒,致使坊中无酿。但襄国左近人丁几十万,更有大量桀骜难驯的羯奴杂胡,颇多嗜饮,又怎么能单靠法令禁得住。

    坊中无酿,可是但凡有一二家业者,私下作酿已经不是秘密。冯家有此家传技艺,自被有心者察知,迫其作酿,虽然不敢售卖于外大发横财,但也能因此保住家园人丁。蛇虫鼠蚁,俱有其道,便是如此。

    冯荣开口,余者俱都噤声,毕竟这是全家见识最高之人。

    “国中禁令更苛,作酿也是弄险。我家也要再思退路,否则难免顷刻破家。钱先生其人不论前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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