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面已经把他提的条件都答应了啊。”
“没错,可崔御史说那是提亲的要求,现在是成亲的条件。”
强权即是真理啊,郑鹏苦笑一下,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搜索枯肠地苦思起来。
送博陵崔氏一件有礼物的聘礼,是送整个博陵崔氏的礼物,很明显,崔源那老小子想绿姝风光大嫁之余,他脸上也有光。
对郑鹏来说,送不是问题,问题是送什么合适。
送一个牌坊?
不行,博陵崔氏是名门望族,从三国到大唐,朝代几经更替,可博陵崔氏一脉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不知出了多少名人雅士、贞女烈妇,郑鹏也到过博陵,那些代表荣誉的牌坊多不胜数;
送一个书院?
不妥,博陵崔氏是名副其实的书香世家,遍地都是书院、学堂,根本不缺;
送一个慈幼院或敬老院,也不妥,别人是名门望族,这种事还要外人插手,那不是打脸吗?
郑鹏思来想去,怎么给博陵崔氏一份算是有诚意的聘礼,左思右想,最后灵光一闪,马上兴奋地说:“有了。”
“什么有了?”
“稍等片刻,一会就好。”
郑鹏让人拿来笔墨纸砚,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会,很快画了一幅图,画完后,对张九龄一头雾水的张九龄解释了一会,很快,张九龄的眼睛亮了。
崔源身兼数职,特别是身兼不良将,需要指挥、调度大唐最大、最神秘的组织,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以至就是休息的时候,也不能完全休息。
为了节约时间、提高效率,崔源有个习惯,吃完饭后小憩一会,不过他并不是一定睡着,而是一边闭眼养神,一边听心腹怀安给自己读各种消息、秘闻,特别是长安发生的事。
每天长安城发生的大小事,通过各种渠道汇集在怀安手中,怀安挑选当中重要的、或崔源感兴趣的读给他听,这是崔源一个获取消息的重要途径。
听了一会,崔源眼皮也不抬地说:“说了大半天,都是一些无聊的事,怀安,就没有点意思的?”
说来说去,都是张家长李家短,不是哪有家公子在喝花酒时打架,就是哪位皇亲国戚闹事,崔源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怀安应了一声有,连忙翻出一份念道:“这个消息郎君肯定感兴趣,范长德已无罪释放,现已举走搬迁,据说他是去洛阳投靠朋友。”
崔源明显来了一丝兴致:“就是那个作恰似太监上青楼的人?嘴太损了,活该他倒霉,张仲常放话要他好看,这样都能全身而退,没想到这个范长德还有二分真本事。”
“这事高公公发话了,什么话都得往肚子里咽。”
“哦,范家还有这种能耐,能请得到高力士这尊大神?”崔源睁开眼睛,一下子来了兴趣。
作为不良将,崔源对盘根错节的关系很重视,高力士是崔源重点关注的人物之一,听到这事高力士出手后,马上追问。
怀安笑着说:“范家不行,可郑鹏郑将军可以啊。”
“郑鹏?这事怎么扯上他了?”崔源坐了起来,一边伸手去拿茶杯,一边奇怪地问道。
怀安忙把茶杯送上,这才解释道:“郑将军一直是在宜阳坊租宅子住,最近想买个宅子,范家为了捞人,把永业坊的祖宅变卖,两者就有了交集,范长德能出来,是郑将军去找高公公求情,还出钱替他填了本不是他的亏空,范长德这才全身而退。”
崔源放下手中的茶杯,伸伸手,把简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