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让王俊陪郑鹏游玩太原城,可能喝多了。
王文定劈头盖脸地骂道:“还楞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追人啊,去追郑家那小子,让他为自己的话负责。”
王文定心里那个恨啊。
郑鹏登门所谓的澄清时,王家上下听了,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可为了吉鸿王氏的未来,咬着牙死忍,心想郑鹏是迫着博陵崔氏的压力来解释,不会乱说,没想到他口无遮拦,在公共场合把事情越描越黑,而王俊那臭小子,也不盯紧一点。
一桩美事变成了一个笑话,换哪个心情也不好。
王文定的心情也有些矛盾,郑鹏是在百丽院上说的,可自己千叮万嘱王俊要注意形象,喜的是王俊听从自己的话,忧的是郑鹏口无遮拦,以至这烂摊子怎么收拾。
“阿郎,今天一早,郑公子一行已起程离开太原,据说他还要巡视河北道的军务,不能多留。”王二小心翼翼地说。
惨了,这下想找人澄清都难。
看到王文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二马上说:“小的已派人去追郑公子,希望他能回头解释一二,消除不良影响。”
王文定刚想说话,突然有人大叫:“小郎君回来了,小郎君回来了,药,快拿花,还有衣裳。”
拿药?拿衣裳?
发生了什么事?
王文定从阁楼向下看,正好看到王俊披着一张被单,在他随从阿树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往宅内跑,显得非常狼狈。
“站住,给我滚上来。”王文定怒火中烧地吼道。
本来心情就差,再看到王俊这个样子,王文定气得快要疯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这样不着调,昨晚没看好郑鹏已经很失职,现在这个样子跑回家,让外人看到,丢的是吉鸿王氏的脸面。
“大大父。”看到王文定,王俊眼里全是畏惧,说话也不利索了。
“到底怎么回事?”王文定咬牙切齿地说。
最看重的孙子,鼻肿脸青,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裹着一条被单回来,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把王文定气得七孔生烟。
王俊不敢正视王文定的眼睛,一脸心虚地低下头,半天也不敢说话。
“阿树,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敢说半句假话,马上乱棍打死!”王文定瞪着血红的双眼,大声喝道。
看到家主发怒,阿树哪敢隐瞒,忙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你这个混帐的东西,看我不打死”王文定一听,随手拿起一根棍子就要打王俊,可刚举起棍子,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摔到。
“当家的,你没事吧,少动气,少动气。”一旁的小妾连同婢女连忙扶他坐下。
王俊吓坏了,知道大父是动了真怒,连忙跪下道:“大父,俊儿知道了,这事真是真是想多喝郑鹏的好酒,让他肉痛,好出一口气,没想到,没想到喝酒误事,请大父责罚。”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认错,希望家族以大局为上,尽快平息这件事。
看在博陵崔氏的份上,希望大父和家族能伸出援手
王文定坐在椅子上,心口急促起伏,上气不接下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孙子,接着有些失落地说:“完了,完了,此事若是处置不当,不仅吉鸿王氏抬不起头,就是太原王氏也受到牵连。”
此刻,王文定宁愿王俊跟着郑鹏去喝花酒,这样一来,郑鹏当众说漏机会大减,再说喝花酒对男人来说,只是不太光彩,却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