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才子铺纸磨墨啊。”
周至豪语音一落,大厅两边的屏风走出两队人,都是双手捧着一个墨砚的青楼女子,笑逐颜开地走向坐在大堂里的文人豪客。
“小郎君,奴家替人磨墨可好?”
“菲儿姑娘,可否为我磨墨?”
“这不是黄公子吗,有磨墨的相好没有,要是不嫌弃,奴家愿为黄公子红袖添香。”
“黄公子,不要理她,上次你说为奴家写一首诗的,现在还没兑现呢,不管了,这次可不能跑了哦。”
“奴家终于找到你了,季公子”
那些女子从屏风走出来后,四散走向大堂的各个角落,开始各自物色起合适的对象。
郑鹏和孙耀州所坐的位置有些偏,一时还没有人来,孙耀州笑着对郑鹏说:“飞腾兄,不急,走在前面的,都是普通货色,四大花魁还没有出动呢。”
说是安慰郑鹏,可郑鹏听来,孙耀州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郑鹏笑着应了一声,也不多说。
这时,有二三个女子在大厅内左右穿梭,看到孙耀州所在的位置,眼前一亮,快步走过来,而走在前面的,就是翠月楼的钱翠儿。
“有点为难啊”孙耀州拍着郑鹏的肩膀,小声地说:“某愿为四大花魁写诗,最好就是薰儿姑娘,飞腾,一会看我脸色行事,实在不行,替我挡了。”
“没问题。”郑鹏爽快地说。
弄了一身衣裳,又赚了一块玉佩,郑鹏多少得给他点面子。
钱翠儿走到两人面前,笑盈盈地行礼道:“奴家钱翠儿,向二位公子问好。”
“好,今晚翠儿姑娘的舞真精彩,某可是把巴掌都拍疼了呢。”孙耀州笑呵呵地说。
才子嘛,就要大度一点,不能让美人受到冷落。
孙耀州都想好了,一会钱翠儿提出要求时,自己可以说:掌声给了你,这诗嘛,得让与其它的,显得风趣又不失风度。
钱翠儿的目光根本就不在孙耀州身上,刚才只是客套,本想和孙耀州客套二句,可看到跟在后面飘香楼的杜烟儿和红茑楼宋红儿快到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无视感觉良好的孙耀州,一下子拉着郑鹏的衣袖,撒娇地说:
“郑公子,不知奴家有没有福份,替公子磨墨吗?”
怎么回事,孙耀州的笑容凝滞,钱翠儿睁睛瞎啊,怎么对郑鹏说这说话?自己可是把推搪的话都准备好了,话到嘴边都说不出,总有一种莫名憋闷感。
不急,又有两个美女来了,估计是钱翠儿和郑鹏相识,又觉得自己太优秀,知道没希望于是退而求次。
对,一定是这样。
面对脚步有些急促的杜烟儿和宋红儿,孙耀州的脸上,再次展现自信、和熙的微笑,把手中的酒杯举起,正想邀二女喝上一杯,没想到杜烟儿和宋红儿一言不发,两人一左一右从孙耀州身边走过,连招呼都省去,很快,两女娇美的声音响起:
“郑公子,让烟儿替你磨墨好吗,明晚烟儿在飘香楼扫寝以待,一直给公子一个难忘的夜晚。”
“红儿也愿为公子磨墨,大不了公子说什么,奴家都依公子就是。”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笑容凝滞、把杯举到半空的孙耀州在晚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