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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细(下)
”一个仆人笑道。

    我:“不妨事。先前我要给叔父,叔父他近来牙坏了,吃不得柿饼,让我自己吃了。我也吃不了这么许多,不若就与诸位分了。”

    厨妇笑道:“兄弟果然有心。”

    于是众人也不再客气,放下手中的活,喜气洋洋地围过来拿柿饼。

    正在此时,我一个不心,将行囊碰落了,一封信从里面翻了出来。

    一个仆人看见了,正要去拾,我忙抢先一步将信拾起,收入怀郑

    好奇道:“兄弟,这是给谁的信?”

    我讪笑:“我也不知道,是出门前,长辈交给我的。是及其紧要,必当面交给叔父。我见到叔父之后太高兴,都忘了这事了。”

    马车夫咬着柿饼,点头:“如此,趁将军还在书房,你赶紧去交给他。不然再迟些,他要出门去,这事兴许要耽误了。”

    我点头:“此言极是。”

    罢,我离开厢房,往王霄书房而去。

    当日,我在王霄府里安顿下来。

    按照王霄先前与我的计议,第二日,我作为亲随,便跟随他去北军大营,与公子的旧部联络。

    用早膳的时候,王霄看了看周围,道:“张临怎么不在?”

    梁绍道:“张临昨夜突然腹痛难忍,现在还在榻上躺着。他让我来跟将军告假,今日不能跟将军去大营了。”

    王霄讶然:“腹痛?怎么回事?吃坏了东西?”

    梁绍:“我也不知,我昨日与他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我全然无事,也不知他是何缘由。”

    我看着梁绍,笑了笑。

    “将军,”我对王霄道,“我倒是从家乡带零药,专治不明腹痛,不若拿给张兄试一试。”

    王霄看了看我,颔首:“也好,去吧。”

    我应下,离开了堂上。

    张临的居所就在不远,我径自穿过回廊,走到他的厢房前。

    我敲了敲门:“张兄,听你腹痛,我带了些药来。”

    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哼哼声。

    我推门进去,只见张临躺在榻上,皱着眉捂着肚子,蜷缩作一团,似乎是十分难忍。

    “长兄病得十分辛苦么?”我将门关上,不着痕迹地落了门闩,“大约是腹泻,可如厕过了?”

    “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如厕……”张临着,摆摆手,“方才又去了一次,除了水,已经无物可出了……”

    我微笑,道:“我带了药来,是家乡特产的,一向甚是有效,张兄不若用一用。”

    张临点头:“多谢王兄弟了。”

    我扶他起来,拿过水杯递给他,而后,掏出一只药瓶,倒出一只药丸,放在他的手心。

    张临就着水,仰头将药碗服下。

    没多久,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突然消失。

    “咦?”张临睁大眼睛,摸了摸独肚子,又动了动,“不疼了!”

    我:“是么?”

    张临从榻上站起身来,又走了走,转过来看着我,又惊又喜:“王兄弟,你这药果然灵验,一点也不疼了!”

    我笑眯眯地招招手:“张兄一夜未睡,还是快快躺下歇息才是,免得腹痛又起。”

    张临忙躺回榻上,边躺边道:“王兄弟这神药是家乡特产?叫什么名字?”

    我:“这药么,没有名字。不过它的用处,须得与另一种药相配合,方效果显着。”

    张临讶然:“什么药?”

    我:“也没有名字,不过这药自带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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