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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败(下)
么多人上路,赵王一旦收到了风声,此计必是不成。”

    “如此,又当如何?”

    我说:“当年殿下领兵逼宫,乃经海路,由东海郡上岸。据我所知,谢长史的堂叔谢瞻,虽在当年逼宫之事后被文皇帝撤了职,但东平王为了博得谢氏支持,又将他复了职。”

    说来感慨,当年我和他当年针锋相对时,这些事曾教我辗转难眠。谁曾想,我现在竟要鼓动他故技重施。

    秦王显然也明白,看着我,倏而笑了笑。

    “不必十五万,十万人足矣。”秦王道,“只是当年孤费了许多周章,调尽辽东海船,只载五万人。如今要载十万,只怕一时难办。”

    “不必大费周章。”我说,“扬州那二十万石粮草不是要靠岸了么,卸货之后便是空船,用来载人再好不过。”

    秦王颔首,正待再说话,外面传来轻轻的说话声。

    未几,一人端着盘子走进来,正是玉鸢。

    “殿下,”她笑盈盈,“殿下一路辛劳,先用膳吧。”

    秦王应了一声,侍从上前,将一张小案放到榻上。

    我见状,识趣地起身:“我去看看药熬得如何了。”

    说罢起身,往帐外而去。

    大约是为了防止风声走漏之故,秦王的大帐周围已经戒严,看不到几个人影。总管秦王起居的人,仍是冯旦。

    我慢悠悠走到伙房里,看了看药,又出门跟冯旦寒暄了几句,忽而听得有人唤我。

    回头,是云琦。

    “霓生,”他和颜悦色,“我有些话与你说。”

    我知道他要说的八成离不开秦王,笑了笑:“好啊。”

    说罢,跟着他走到一边。

    果不其然,他问:“秦王方才将你留下,说了什么?”

    我自不打算告诉他,道:“未说什么。你也知晓我在为他治病,每日隔一阵便要把脉,查看病情。”

    “真的?”云琦似乎不信。

    “当然是真的。”我笑笑,反问,“堂兄不信?”

    云琦的神色缓了缓:“我怎会不信你。你在秦王身边伺候,他若与你说了什么,你定要告知我。还有,你在秦王身边,务必小心,莫让人与你争功。”

    “争功?”我讶然,“谁?”

    “还有谁。”云琦冷笑,“秦王器重你,我自是知晓,但除了你之外还有谢浚。将来秦王若得了天下,论功行赏,同是出生入死,你难道愿意他压你一头?”

    想得倒是多。

    我哂然,道:“堂兄说得甚是。只是我一个女子,秦王就算赏我一个三公来当,我也当不上。”

    云琦叹口气:“故而你太单纯。天下无论荣辱,皆阖族担当,岂有独自富贵之人?那谢浚追随秦王,乃是为了给谢氏争一条后路。”说着,他看着我,神色严肃,“你我也当想着云氏才是,在秦王这里争的名望,便是重振云氏的功臣。”

    说来说去,还是回到了这个。

    我笑了笑,道:“知道了,堂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