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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船(下)


    冯旦一愣,忙道:“确曾不适,他先是得了一场风寒,稍好后不久,便得了这疫病。”

    我颔首,又询问了秦王得风寒时的症状和用药,让他将秦王近来服药的药方都取来。

    再回到秦王榻前,才坐下,我忽而瞥见榻旁的案上,放着些文书。

    拿起来看看,只见都是□□里的政务军情,边上,摆着一本书,倒扣着,似乎才看过不久。

    拿起来瞥了瞥书名,定海伏魔录……

    这时,一个服侍的人拿着药方走了进来。

    我向他问道:“这些文书,都是秦王看的?”

    “正是。”他说,“大王清醒之时,便要看书,我等拦也拦不住。”

    我毫不觉得意外,把书放下,看药方。

    云氏祖传的无名书里有医部,祖父也通晓医术,当年教过我不少。俗话说百病成医,从自己得过的病开始钻研,入门最快,所以祖父当年也是从治疫病开始教我的。我对皇帝说的是实话,世间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所以也不会有完全一样治病方子。故而祖父为我治疫病的方子,与我给公子治疫病的房子,其实有些差别。

    我又仔细向服侍的二人询问了一番秦王的病况,每日的病情变化,睡多久清醒多久,以及何时用药何时用食。而后,提笔重新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他们。

    待得事情都做完,我终于闲了下来。

    看看秦王,他还在睡。得这病的感觉甚为难受,眉头微微蹙着。

    侍从颇是尽心,将他额头上的巾子取下来,重新浸在凉水里洗了,再敷回去。公子的担心乃是多余,有这两人伺候着,秦王根本不须我来喂食擦身。

    我自乐得清闲,看向案上的那本什么定海伏魔录,不禁有些心痒。

    才伸手去拿,榻上忽而传来了一阵猛咳,我看去,正正遇到秦王睁开眼睛。

    黝黑深沉,在苍白的脸色映衬下,格外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