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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上)
兵或是杀了孤,扬州一样会落入许纬手中,到那时,你和元初以及陆氏,仍一个也逃不掉。”

    他这架势竟是反威胁起我来。

    我说:“如此,大王有何高见?”

    “你身怀奇术,何必屈居人下。”他说,“孤知你一心要重振云氏门望,你只要到豫章国辅佐,孤便以重臣之礼相待,财帛爵位更不在话下,重振云氏又有何难。”

    我心想,这豫章王倒是想得开。他当下命还捏在我手上,竟还想着将我收过去,且开价也不比秦王低。我若真想干一番大事业,倒也可考虑,只是他们都错估了我想要的东西。

    “谢大王恩典。”我叹口气,“只是元初乃执拗之人,只尊圣上。我自幼受妇道教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不好离弃夫君。大王这好意,我便值得辜负了。”

    豫章王的目光定了定。

    “你与元初之事,孤亦有耳闻。”他说,“元初当世人杰,胸怀天下,乃万民之幸。你方才说,圣上在凉州?”

    我说:“正是。”

    豫章王莞尔:“既如此,孤归附天子,便与元初是一家人,何悖之有。孤拿下扬州之后,天子便有了江南,岂非比那孤悬辽东的秦王更为有利?你到豫章国来,既可安享荣华,又不与元初违逆,岂非两全?圣上慧眼如炬,当有明断。”

    空口许诺果然这些贵人们常见的本事,总妄想着靠嘴皮子便占尽便宜。这话是明着教我和公子绑架天子,真照他说的,此番他不但得了扬州,还可得天子来挟天下诸侯,当真是划算的买卖。

    不过他肯心平气和坐下来跟我扯这些闲话,可见我那毒药的威胁奏效了。

    我先前为对付豫章王而设下的所有计议,方向不过两个。

    其一,为上策。公子拿住宁寿县主和陆班,我拿住豫章王,逼他退兵以保扬州。

    其二,为下策。那些手段都不奏效,扬州保不住,则至少保住我和公子全身而退。

    在陈志说出了豫章王这各路兵马来头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下策更为保险。如豫章王所言所言,这里面有一半人马来自反叛的浔阳营,就算我搞出更大的乱子,再减半,只有一万人,扬州那点可怜的守军也扛不了多久。陆融得了我的报信,必然会使尽全力将伏波营调回,但远水不救近渴,一旦扬州城破,里面的人谁也保不住。

    幸好这扬州何去何从,于我而言并非天大的要紧,真正要紧的,是在这大军压城之下保住公子的性命。故而豫章王开这个口,倒是中了我的下怀,扬州既然保不住,那不如为后路好好讨价还价一番。

    “大王当真睿智。”我笑道,“有大王这话,我便放心了。。”

    正待说着,这时,侍卫在外面道:“大王!船首有消息来报!”

    他犹疑地不敢进来,只将话喊得大声。

    豫章王看我一眼,不慌不忙道:“何事?”

    “前方来了许多船。”侍卫有些结巴,“似乎……似乎是伏波营的。”

    伏波营?

    我愣住。

    豫章王面色骤变,一下从席上站了起来。

    天色已近黄昏,江上吹起了北风。远远望去,扬州方向正浩浩荡荡驶来许多楼船,风帆张满,在江面上一字排开,后面影影幢幢,似铜墙铁壁,可阻塞江流。粗略估计,竟有上百艘,借着风力,飞速抵前。

    这势头,远远压过了豫章国和浔阳营,当先楼船上,有一张巨大的旗子,上面的“伏波”二字隐约可辨。

    奉舟将军陆濛正在船头,见豫章王来到,忙上前行礼,蓦地看到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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