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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为政焉得人人济
自己击退强敌的得意战绩一笔带过,只是着重谈到了当下敌我双方僵持对峙的僵局,裴潜在心中啧啧称奇,又继续问道:

    “白波猖獗,多亏了有校尉的精兵强将,这河东北境才没有尽数沦陷,只是听闻前方大军接纳了不少逃难的民众,赈济之下转运繁重——”

    军需后勤转运艰难,临汾、绛邑两地无法长时间供应如此多的军队、民众,这是不争的事实,阎行前来裴家,有意要向闻喜的大姓求助,不过这其中又牵涉到了军中的机密所在,他不愿意深谈,只是颔首说道:

    “确有此事。”

    裴潜、裴徽乃是精明敏锐之人,自然能够看出阎行虽有意向裴家求助,但话语中却不想要过多泄露军中的机密,裴潜倒还稳重,裴徽却不免生起了几分轻视之心,在他看来,阎行明明有求于人,还故作持重,这就未免太好笑了。

    “在下不才,久闻校尉威名,不过人言沸沸,不免有一疑问,校尉既然是为讨贼而来,又缘何初入绛邑则诛杀守绛邑长,治军则杀郡兵二司马,如此这般,虽战功赫赫,却难免有擅杀之嫌!”

    裴徽在等到兄长裴潜和阎行寒暄和简单交谈之后,有意要辩驳一下被裴姝赞誉有加的阎行的行为,故而率先开口,向阎行发难驳问道。

    阎行看了看也正目视着他的裴徽,脸色郑重说道:

    “范镛、张朗之徒,皆有残民犯法之举,又狼狈勾结,抵抗法度,为大局计,为生民计,艳故不得不急除而已。”

    “圣人之教,仁义为先,孟子见梁惠王曰‘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而今校尉身负讨贼之重则,上任伊始则大行刑罚之道,以杀人立威,绛邑士民心有悸悸,窃为校尉所不取也!”

    跟随阎行来到裴家的周良,原先一直收敛精神、蓄势以待,如今听到裴家的人引经据典、出言诘难,他一双黑眼珠子快速地转了转,迅速说道:

    “裴君此言差矣,孟子言‘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由己饥之也;是以如是其急也。’范镛、张朗之徒残民不法久矣,绛邑之民有倒悬之危,我家校尉追慕先贤之风,急民之难,不顾身负擅杀专横之恶名,为民除恶,攘除奸凶,一县之民赖之以安,士民感激庆祝,何来心有悸悸之说,还请裴君为我解惑。”

    周良原本是落魄三辅的寒士,腹中倒也一些文墨,口才也自诩不凡,当即就也引用孟子的经典反驳回去,为阎行之前的行为辩护。

    裴徽将注意力转到了其貌不扬的周良身上,想起这位阎行麾下的“待事史”,裴徽呵然一笑,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拥一军之利,行生杀之权,威行一县之地,德化未行,虽托以安民之名,恐难文过饰非,道无怨言,非民不为也,实不敢为也!”

    周良听完裴徽诘难的话语,也哈哈笑了起来,裴徽看到周良大笑,自己脸上的笑容反而收了起来,他直视周良,启唇问道:

    “周君为何发笑?”

    “我笑裴君可知子产乎?”

    裴徽面上微微不悦,摆了摆袖子说道:

    “子产,故之贤臣也,在座之人,谁不知道?”

    “既然裴家知道子产,那裴家可知一桩有关于子产的故事。”

    周良含笑说道这里,也不等裴徽回应,就径直说下去道:

    “子产治理郑国的政事时,爱护民众,用自己乘坐的车子帮助郑人渡过了溱水和洧水。可孟子却说,子产仁惠却不懂治理政事的方法。十一月份把走人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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