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镇,位于主大陆南疆与东土的接壤地带,除了东南方向一条狭长的谷地通往东土,南黎镇其余四周均被茂密的原始森林所包围。
这是一座中小型城镇,虽然比不上主大陆中部最繁华的央皇都里同等规模的城镇,但是毕竟地处两境交界,常年频繁的贸易往来,这座小镇倒也小有了一番盛景。
彪悍和冷血市侩的气息,在这座城市显得尤为明显,每个地方都有着它黑暗的一面,这一点在南黎镇则体现为了贫富的划分。
这座城市由一堵贯穿了整个城市的墙分隔了开,一边是灯红酒绿的富人区,而另一边则是萧条的贫民区。富人区并不理会贫民区人民的生死,反而觉得这个地区根本不算在南黎镇之内似的,甚至有过想要将这片区域一把火烧毁然后由富人区的大佬们瓜分地盘重新整顿的想法,只是因为死伤可能会过于惨重,为了避免贫民的反扑,富人区决定用一堵墙将两个世界隔绝。从而,贫民区也就变得民风彪悍,混乱了起来,毕竟算得上是半个无人管辖区域了,混乱度直逼东土大域。
这一天,贫民区来了一个人,他披着一块巨大的破烂袍子,大得遮住了他的容貌,只露出了一截胡子拉碴的下巴,可以判断出他的性别和年纪。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这垃圾堆似的地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匣子,匣子黑黑的,散发着腐尸的恶臭,看起来就像个大棺材。忽然,他的眼角瞥见了一个破旧的小楼,小楼的二层已经面目全非,只有第一层还能够遮挡一些风雨,只是也是极其破烂的了。
那个小楼里,一群野狗正打打闹闹地在抢夺着一块烂肉,这种东西时有从富人区倒过来的垃圾中被嗅觉灵敏的猫狗找到。
那个男人走了过去,野狗们用餐的兴致仿佛被这个不速之客给打扰了,纷纷转过头来,冲着他狂吠。那人却没有任何波动,要知道这些在贫民区里混久了的野狗,可是连富人区的巡逻者都头疼的啊,没有谁想要和这群亡命之狗杠上。即便那人两米多高的身材,这群蠢狗也么有退避的意思。
只见他稍微抬起了一点下巴,帽檐下一对竖瞳在阴影中散发着幽绿的光芒。而且他的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肃杀的气息,还有那兽王般的气息无形中将一两只年老体弱的野狗吓得屁滚尿流。
一群臭名昭著的野狗就这么被这个男人一眼给吓跑了,他走进这间小屋,将背后的巨大匣子甩了下来,说道:
“兄弟们,就在这安家吧。没有太多是非,勉强凑合。”
他扒下了袍子,露出他的面容和身体,只见他的脸上身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一对虎瞳散发着抑制不住的凶光,无限释放着他的野性。他的身上多处挂了花,大大小小的伤疤构成了黑纹以外的另一幅图案,他正是鬼匠腾于虎。
他一路走来,一个人拖着弟兄们的尸体,独自面对着南疆森罗海中的各种野兽,在一次兽潮中他几乎死去。只是醒来过后,发现手中的魂器以只剩下了一只魔猿拳套,其余的已不知所踪。他深知自己这样一个人是无法面对森罗海无穷的危机的,于是便再次锻造了一副魂器,他把它叫做:虎影,一对爪套,祭炼了他自己的魄血的魂器,这也是他最后一件作品了。
他一路走来,不断地在思考。他想过要报仇,可是天机营偌大的组织,本部深在大陆中州的央皇城范围内,其中高手数不胜数,凭借他自己的力量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且周敦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不知道周敦此后有何打算。
腾于虎摇了摇头,决定先将这些问题放在一边。这具匣子里的,正是叶川三人的尸体,他在这座小楼地下刨了个坑,将三人埋下,而自己则在这破旧小楼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