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里愣着干什么？过来给我梳一下头。”
海棠苦笑了一声，合上了房门，走了过去，从青璃手中接过了木梳，为她打理起了头发。可是，满心都是心事的海棠哪里会有心思，手上的力道也是有轻有重的。
青璃皱了皱眉头，道：“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吗？”
“嗯。”海棠点了点头，眼睛中有了些水雾。
“你知道吗，如果我和云郎不插手，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海棠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当初在你们到巨鲸帮之前，我和云郎曾经和柳生父女交过手。我们使了一些手段，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柳生父女其实是朱铁胆的人。而朱铁胆交给了他们一个任务，利用段天涯曾经和柳生雪姬的感情，让柳生雪姬想办法潜伏在段天涯的身边。
为此，他们父女制定出了一个计划。让柳生但马守以碎骨掌击中段天涯，让柳生飘絮使出苦肉计，偷取柳生家独门秘制的双龙丸救治天涯。甚至，他们已经做好了让柳生飘絮当着天涯的面，刺杀柳生但马守，制造和当年柳生雪姬一模一样的场景。”
听着青璃的话，海棠手上的木梳也停在了那里，满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她。
“万三千和朱铁胆早有联系，曾经为他寻找过适合培养成天地玄黄四大密探的适龄孩童。很不幸，你早就在朱铁胆的视线之中。事后，据万三千的调查，当初袭击海家堡的那群人，正是朱铁胆派出的。为的便是将你制造成一个孤儿，并在尸山血海之中考验你的心性，再由他出面救了你。否则，你以为那群强盗，真的发现不了你一个年幼的幼童？”
“这，这，这怎么可能？”
“这并非我肆意胡言，如果你想，这些卷宗都在府内有备份，放在密室之中，你随时都可以查看。”
“我，我，义父，不，朱铁胆他……”
“海棠，虽然很难接受。可是我必须告诉你，这也是我和云郎最后一次对你说，朱铁胆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关于他的详细卷宗，密室内也有记载。能够杀了八大门派一百零八名高手，刑部四大名捕，嫁祸给好兄弟的人，心性之狠辣远超你的想象。”
海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青璃的话，为上官海棠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使得她脑中一阵阵的眩晕，差点儿没栽倒在地上。
青璃就好像没有看到她的反应一样，依旧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养育之恩，授业之恩，恩情难还。我和云郎并不要求你和朱铁胆作对。但是，最起码不要拖我们的后腿。这么长时间了，我和云郎对你，对天涯如何，我相信你自己心中有体会。但是如果你们仍旧执迷不悟，选择一条道走到黑，虽然有些遗憾，我和云郎也只好出手，毁掉你们三大密探了。”
话音落下，上官海棠身子轻轻一颤，沉默了下来。
“好了，继续给我梳头吧。”
海棠呆呆的拿起了那木梳，一下一下的为青璃梳理着长发。青璃的秀发很柔顺，如同光华的锦缎一般，打理起来很容易。可是，海棠的心思却是一团乱麻，她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直觉告诉她，青璃说的是真的。可是，朱铁胆十几年的养育授业之恩，却又让她死活不愿意相信，自己崇拜的义父，视若神明的义父，是这么一个人。
许久，当她将最后一根发簪为青璃插上的时候，她苦笑一声，说道：“师姐，我现在脑袋很乱，想去看看一刀。”
“是吗？”青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