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了河里——
我知道云雅柔出事以后,整个人晴天霹雳:“啊,怎么会这样?”
我们才交往不到一个星期,感觉彼此都还没腻够,她竟然就这样死了。
我抓着头颅,自责不已:“我错了。亏我还是一个出租司机呢。我应该亲自送她回家才对。”
我伤心过度,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张秋水温柔体贴地安慰我:“生死有命,这不是你的错。”
最近,她定时吃药,将幻觉和精神错乱的病情,都大受控制。
如今鲜少发神经的她,经常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接着,她马上将含在嘴里的棒棒糖,塞到我的嘴里:“哥哥,给你。吃了甜丝丝的棒棒糖,心里就不会苦了。”
然后,她还用沾着彩虹糖浆的嘴唇,在我脸颊亲了一下。
那真是一个又甜又黏又腻的吻,还让我的脸上沾上了五颜六色。
我沉吟:“我要去见小柔最后一面。”
她拉着我的手,非常善解人意:“不!嫂子刚死,她家人估计正在帮她办身后事。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请假去看她吧。”
我想想她说得没错,便点头:“对,妳考虑得很周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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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12点正。
窗帘和窗户比平常响得更厉害,还莫名其妙地吹来很多的枯叶和落花。
而病床摇晃,椅子摇晃,好像在发生微地震一样。
接着,我听到精神病院的病房,传来《发如雪》的歌声:“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这阵歌声忽远忽近,迷离幽怨,飘摇凄清,如歌如泣,唱得催泪又催情,将我听得毛骨悚然。
我打了个冷颤,不住喊了出来:“啊,是小柔在唱歌!”
是的,唱歌的正是刚死去没多久的云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