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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雾
    在他的危言耸听下,厉清嵘没有下一步动作。

    车窗摇开一条缝,谢从凝在玻璃上敲了一下算是回应:“有事?”

    外面是道粗犷的男中音,还带着一股子酒气:“走么?去东河花苑。”

    “不接客。”谢从凝说完,重新发动车:“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厉清嵘瞥了眼他:“你又有什么高见?”

    谢从凝:“一个醉酒汉还记得戴口罩,不是件很奇怪的事?”

    “谢从凝。”

    一天中第二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谢从凝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你的内心是有多阴暗?”

    谢从凝放缓车速:“要不我折回去,我俩下车,看他会不会打劫?”

    “……”

    有些时候,正面刚很重要,至少回去的路上,再没听厉清嵘说过一句话。

    一辆车先他们一步开到车坪上,谢从凝眯眼努力瞧了瞧:“好像是你大哥。”

    厉清嵘:“眼神不错,隔这么浓的雾都能看见。”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对味,谢从凝故意用手捂着鼻子:“空气污染太重,雾里全是酸味。”

    厉清嵘如何听不出他的暗喻,冷笑:“别去招惹他,难保不会又一次被人从床上踹下来。”

    谢从凝一怔,短短一句话包含的深意太多。

    咽了下口水:“可否细说?”

    照着厉清嵘平常的脾气,懒得多跟他说一句话,不过刚才几次被堵的哑口无言,这会儿口吻仔细听还能品出几分戏谑:“去年我的生日宴会,你假意将酒泼到大哥身上,他回房间换衣服,你也尾速而去。”

    “然后呢?”

    本以为他会羞愧难当,四目相对谢从凝眼睛亮晶晶,完全就是听八卦的态度,厉清嵘眼皮一跳,直接下车。

    谢从凝连忙跟上,“别断在这里,不厚道。”

    另一边,快要走到门口的厉文霍听到声响回头,轮椅压过草坪的声音夹杂着谢从凝的呼喊,微微有些刺耳。

    “他在叫喊什么?”

    厉清嵘淡淡道:“有问题请教。”

    说完刚好谢从凝追过来。

    厉清嵘:“当事人在这里,你问他更清楚。”

    谢从凝瞬间安静。

    门应声而开,结束了这场闹剧。

    厉文霍和厉清嵘虽然是兄弟,性格却冷的各不相同,一个如天上明月,清幽自持,剩下一个……谢从凝凝视自己名义上的另一半,厉清嵘就是世人口中的高岭之花,总易让人生出攀折之心。

    管家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同厉文霍说了几句话,谢从凝则去客厅看电视打发时间。

    晚餐提前开桌,格外丰盛。

    谢从凝和兄弟俩同桌用餐,空气似乎都拧成了麻花,那二位不发一言,他有意大口吃饭,企图连空气中的沉默一并吞入口中。

    用餐结束,厉清嵘:“我记得你今晚有会议。”

    “取消了,”厉文霍用纸巾擦拭完嘴角道:“天气不好。”

    电视机没关,里面正播报新闻,下午发生的杀人案很快成了全国新闻,单独拎出来讲了一分多钟,地方台甚至专门派记者去了现场。

    天海市是一线城市,这种性质的犯罪毫无疑问会引起社会恐慌。

    谢从凝:“我被叫去做了笔录,凶手会不会把我当成目击证人,想要杀人灭口?”

    同样的句式,厉清嵘已经听了很多遍,面无表情道:“被害妄想症更需要心理上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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