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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她打开水龙头洗手,背对着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一个飞行酿酒师,却坐不了飞机,是不是很好笑?”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候就是这么玄乎。跟身边人当玩笑话带过的事,对陌生人承认起来却轻松得很。

    “这样多久了?”贺星原继续问。

    “一个月。”

    “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

    “直升机坠海。”

    “为什么会坠海?”

    “不记得了,”她抽了张纸巾往回走,擦过他肩时笑着看他一眼,“查户口么?”

    贺星原没答,和她一起回了散台。

    她把手里团成球的湿纸巾丢进纸篓,从他掌心抽出手机,掰着他的拇指解了锁,拨出一个电话。

    桌上,她自己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晃晃贺星原的手机,递还回去:“改天让你查,现在我要喝酒了。”

    *

    林深青的“喝酒”是动了真格的。

    贵的那排全撤了,她要了便宜的烈酒,自己调制勾兑,倒空三瓶bacardi 151的时候,店里已经空空荡荡。

    贺星原那桌早就散了。

    吧台服务生见她踉踉跄跄地下楼,看起来醉得不轻,问要不要帮忙叫车。

    她随意摆摆手,推门离开,没走多远一步踏歪,鞋跟卡进了水沟盖缝隙。

    林深青迷糊着低头看了眼,蹲下来折腾鞋子,重新站起时重心不稳,栽向一个路人。

    “你他妈眼睛长……”被撞的花臂男粗口|爆到一半,看到她抬起的脸瞬间顿住,“得真好看……”

    一旁三个男人一阵哄笑。

    林深青摇摇晃晃站直,笑着说了句“有眼光”,再要走却被花臂男拦住:“喝成这样,去哪儿啊?”

    “去死,要一起吗?”

    “欲|仙欲死的死?”

    又有人哄笑。

    “死皮赖脸的死。”一个男声从街对面传来,几人偏过头,看见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生掐灭烟头走过来。

    花臂男绷起脸:“你小子说谁死皮赖脸?”

    贺星原耸耸肩,拽过林深青胳膊:“我说她。”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弭。

    林深青甩开贺星原,哼了句“疼”。

    花臂男笑嘻嘻:“小兄弟,轻点啊,不会玩给我玩。”

    贺星原面不改色,把林深青的脑袋往怀里压:“是女朋友先不听话。”说完挥挥手,揽着人走了。

    他个高,林深青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头顶心也不过擦到他鼻尖,被这么一搂还挺舒服。

    她这次没挣,软骨动物一样靠着他,吸吸鼻子:“抽的什么烟?”

    贺星原等走出这条街,到了大马路上才放开她:“深青。”

    “啊……”她低喃一声,“我问你什么牌子的烟呢。”

    贺星原从兜里掏出烟盒来。

    深青底纹的烟盒,上头烫金的两个字——深青。

    林深青盯着看了半天,醉眼迷离地捋了捋耳边碎发:“还真有这牌子,功课做得挺充分……”说着东倒西歪地往前走。

    贺星原跟上去:“你打个车回家。”

    “我家车子开不到啊……”

    “你家在哪?”

    她指着天上月亮咯咯地笑:“当然是那儿,你不都说了我是月亮女神嘛!”

    “……”难为了醉成这样还记得自己是女神。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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