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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项队今天自暴自弃了吗

    阿娇不知,幽冥之中无日月,谁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久得够卫子夫投胎了。

    兰芽纤纤细指翘似兰花,把楚服的头缝得密密实实,连同鬼心鬼肠都塞回原位,看阿娇又掩着口打哈欠,轻笑一声:“你若无聊,怎不去望乡台看看亲人。”

    兰芽尚有亲人在阳世,望乡台高耸入云,下宽上窄越行越狭,微一侧身就是刀锋火海,越是往上越是难行,她每到七月半都要登台去看一看阳世的亲人。

    又要来七月半了,鬼门一开,这些鬼便能回阳间探望亲人了。

    阿娇皱皱鼻子,她如今既没有惦记的人,也没有惦记的鬼了。

    她把刘彻当成丈夫,才会跟他撒娇耍赖,他却觉得她娇横野蛮,欲除陈氏而后快,说到底还是她太痴心了,帝王又怎么能当丈夫?

    要是她没嫁给刘彻,那真是随她怎么横行霸道,刘彻都只会包容,就像他包容平阳一样。

    丰都里也有鬼魂结亲的,彼此未到投胎的时辰,便结个鬼伴度日,反是那痴缠之意不去的,都化作了相思鸟,夜夜啼叫。

    阿娇不想当相思鸟,也不想作相思树,她想当人。

    兰芽是甘愿替孟婆服役,换阳世亲人一点福报,她这话说完,孟婆便笑:“这是你,她如今可不这么想了。”

    阿娇痴心许多年,一朝淡了心思,在这阴司更呆不住了,两只脚丫子晃来晃去:“当鬼真是没意思。”

    孟婆弹弹指甲,闻言一笑:“既不想当鬼,那就当人去,十里人间,何处不好,一碗汤下肚,前尘旧事不记,何必非困在这一世的因果里。”

    阿娇也想投胎,可她与别的鬼不同:“别人的符上有时辰,我的符上连时辰都没有,怎么投胎。”

    说着自袖中取出名符,指寸长的一面小牌,写着她这一世的生卒,孟婆拿起来细看,瞧了许久才道:“你与别人确是不同。”

    “怎么不同?”

    孟婆启唇一笑:“你有一夙愿,未能得偿。”

    阿娇浑然不解,她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她已经不想再见刘彻了。

    孟婆看她巴掌小脸满是迷惘,提点她道:“不管自己记不记得,只要心愿未偿,便不能投胎。非是你所愿,许是别人欠了你的债,须得讨回来。”

    看她依旧不记,伸手一挥,平空变幻出一盏酒来:“你饮下这酒,耳里听得什么,嘴中便念将出来,那便是你未偿的夙愿了。”

    这酒浆闻起来甘香,尝起来甜美,乃是人之五蕴苦所酿成,一滴便使鬼醉,这一杯下去前世今生未能满足的遗憾都能浮现心中。

    酒盏之中五色斑斓,微一摇动,细浪翻涌,叫人目晃神迷,阿娇从未见过此酒,捧着杯子问道:“这酒可有名字?”

    “自然有名。”孟婆摇摇团扇,她不光熬汤,她还酿酒,只是寻常鬼喝不到她的酒罢了,团扇轻点:“这酒名唤求不得。”

    阿娇伸伸舌尖,方才尝了一滴,耳中便似有惊雷炸响。

    “若得阿娇,当以金屋贮之。”

    “若得阿娇,当以金屋贮之。”

    “若得阿娇,当以金屋贮之。”

    “若得阿娇,当以金屋贮之。”

    男声女声,童声老声,声声入耳,把阿娇的鬼心鬼肠振得发颤,不自觉口中便喃喃出声,跟着念道:“若得阿娇,当以金屋贮之。”

    言毕身子一晃,半杯酒泼在身上。

    楚服赶紧扶住她:“娘娘!”她痴心护主,急问孟婆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酒醉?”

    孟婆“哧”笑一声,团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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