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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 是佛是魔(三十七)
    安西四镇,为安西大都护府四大军镇。

    初建为焉耆、龟兹、于阗、疏勒。

    高宗年间,裴行俭经略西域,肇建碎叶军镇,一度并行五大军镇,因吐蕃一统,军力日盛,与安西都护府争夺西域地区,战事互有胜负,安西都护府三度重建,诸多军镇也时兴时废。

    垂拱年间,韦待价与阎温古率军出征,大败于吐蕃之后,焉耆逐渐衰落,碎叶取而代之,而龟兹因地势上佳,屯兵日重,跃居四镇魁首,为安西大都护府驻节之地,如此布局,成四大军镇之定势,绵延至今。

    现任安西大都护名为公孙雅靖,此人是军中宿将,老行伍出身,曾为天策府玄甲兵都尉,追随太宗皇帝征战,参与制造了玄武门之变,发迹较晚,太宗皇帝晚年,才拔擢为将军。

    高宗皇帝继位后,一度为羽林卫大将军,因不满武后专权,多次抨击针对北门学士,为许敬宗弹劾流放,去年才得到袁恕己援引回京,此老刚烈,嫉恶如仇,当初武后临朝称制他都看不过眼,何况此时武后已经登基称帝?

    接受无能之下,索性眼不见为净,自请到边塞驻守,接手了唐休璟遗留下的安西大都护之职。

    老将军窝着一肚子火到龟兹,本想着大展身手,将火气撒到吐蕃人身上,却不料,权策先以苯教、再以商道调理吐蕃,辅之以离间计,令吐蕃分裂,相互攻杀,元气大伤,愣是没有给他上手的机会。

    论钦陵叛军造反,战端大开,公孙雅靖兴奋得一蹦三尺高,正在摩拳擦掌,武延基那生瓜蛋子,竟然又要搞什么持久战,两边打了几场规模不大的战役,便拼起了消耗。

    公孙雅靖坐镇的龟兹城,多了武崇谦率领的一部右豹韬卫兵马,其余的,一无所得。

    不说这批兵马还好,一说更是郁闷,他去瞧了瞧所谓的南衙军卫,一看之下,大失所望,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右豹韬卫兵马,那就是酒囊饭袋,连令行禁止做起来都费劲,休说与吐蕃人争锋,与自己麾下的安西军比起来,都差了老大一截。

    因此之故,听得武崇谦提及李景荣和裴延休统领兵马来龟兹,防范论钦陵突袭西域,老将军兴致缺缺。

    “又有兵马来龟兹?”公孙雅靖翻了翻眼皮,皱纹密布的眼角毫不掩饰地嘲讽,“报上军号来听听,跟你手下一堆小王八羔子废物比起来如何?”

    “右豹韬卫全军,左领军卫一部”武崇谦脸色不好看,这老棺材瓤子说话实在难听,带着些较劲的意思,“左右领军卫是权相爷和魏王殿下一道整训的,来的,是左领军卫末将管领的两个营,大都护若是有兴致,不妨在安西军调派人马,与他们较量一二?”

    “哟呵”公孙雅靖不屑地吹了声口哨,活像个老,不屑之意更浓,“拿权相爷和魏王来压老夫?哼哼,只能证明,来的即便不是废物,也好不了几分,安西军是边军,虎狼之师,跟看家护院的阿猫阿狗较量,平白失了身份”

    武崇谦年轻脸嫩,受不得激,跳起脚来,扔下一句,“大都护试一试便晓得了”,冷哼一声,转身大踏步离去。

    公孙雅靖眯着浑浊的老眼,裹了裹身上厚重的皮毛大氅,“武家的小崽子,到底是不成器”

    他收到了一封信,没有见到送信人,信笺底下有一方朱砂印,是屏风二字,旁人或许不知,公孙雅靖是熟悉的,这是夏官尚书袁恕己的私章印鉴,因他的得意诗作是一首《咏屏风》,故而制了这么一方印。

    信中的意思,并不繁杂,甚至有些婉转恳求,只是让他谨言慎行,多与裴延休和李景荣二人配合,若是所作所为不合心意,建议他借故巡察边疆,暂时离开龟兹城一段时日。

    依着官场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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