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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争风吃醋(中)
调品质都不低,长安的客愁散,至今仍有回味,这家踏歌欢,布局走的江南田园风,处处精巧,与客愁散的纯封闭路线不同,踏歌欢有个观看表演的大堂子,空间轩敞,还有名号,叫众乐乐,桌子错落布置,散的很开,不会遮挡,客人一人一座,围桌欣赏歌舞,有些后世戏园子的感觉。 迎宾将权策二人带到大堂正中的座位上,武攸暨已经在那里,旁边有个眉眼如画的瘦弱男子。 两厢见过,武攸暨请客入座,“崔学士,大郎,今日有耳福,芙蕖大家要唱临江仙” “芙蕖大家?”权策错愕,那瘦弱男子为他解释,“芙蕖大家昨日才到的东都,要在永丰里献艺一旬” 听了她的声音,黄莺出谷,分明是女扮男装,权策盯着她看,目瞪口呆。 “大郎莫要失礼,这是内子,你应唤声婶婶”武攸暨不满。 权策手忙脚乱,施礼见过,原来这便是让武攸暨爱妻成痴,小字芮莱的武夫人,再看崔融,坐得稳稳当当,浑然没当回事儿,带着老婆逛窑子,大概也是盛唐士大夫的潮流,浓浓的土鳖感袭来,权策挫败不已。 “滚滚长江东逝水……”芙蕖的演出开始,她的声音甜美柔弱,并不适合这种豪放词,然而一开口,满腔沉郁悲痛破空而至,摄人心魄,曲声末尾,台下喝彩声如雷,各色礼品打赏纷至沓来,堂子里十数名小厮往来奔走,唱礼不及。 台上,一人独立,芙蕖已是去了悲伤,满面春意,“诸位,有女长成,终要出阁嫁人,奴奴父母缘薄,孤身一人,女人如花,韶华易逝,今日便要将自己送了出去……” 此话一出,台下轰然,便是旁边的东家鸨母、侍女下人,个个色变,显然是她自己临场加的戏,有个山羊胡男子上台,跟她交涉许久,芙蕖连连摇头不从,“奴奴自由之身,薄有家资,唯钟情于文字,限时一个时辰,有情郎君尽可各展才华,动奴奴心者,奴奴今生此身,便归郎君” 挥手间,下人搬上桌案胡凳,竟似主考官的架势。 武夫人眼波流转,戏谑道,“大郎,可是脖颈有不适?为何不看台上?”她可是看到了,芙蕖从悲悲切切到春意勃发,只是因为在人群中看了权策一眼。 权策但笑而已。 “噫吁戏,悲夫,如此佳人,恨无诗词之力”崔融捶胸顿足。 一炷香的功夫,已有不少人将得意作品呈上,芙蕖只是收起,并不阅看。 “此间甚是热闹,本侯爷也插上一脚”声音朗朗,贵人派头,不是武延秀是谁,他却没那么安分,直接迈步上台,宣读自己手上的作品,“传道仙星媛,年年会水隅。停梭借蟋蟀,留巧付蜘蛛。去昼从云请,归轮伫日输。莫言相见阔,天上日应殊” “芙蕖娘子,如何?众位,如何?”武延秀在台上猖狂,径自逼问芙蕖,台下颇有些从人起哄助威,其余寂寂然,其人势大,其诗精巧,不可与敌。 崔融扫了那边一眼,摇头,“宋之问,呵呵” 权策也发现了,宋之问也是翰林学士,诗文俱佳,只不过行事节操,广为人诟病,恃才傲物,对崔融等人极力打压,又谄媚圆滑,对比他有才的,如权策等人,巧言令色。 芙蕖强笑,“这位郎君,奴奴约定了一个时辰,如今还有一刻,烦请稍等如何?” “大半个时辰写不出来,一刻又能如何?”武延秀随手把纸卷扔到地上,席地而坐,冰冷的眼镖直戳权策,“本侯爷就在此地坐等” 芙蕖脸色惶急,暗暗后悔,再看沙漏,只剩不到三十息了,台下的狠心郎犹自端坐,毫无动作,她死心了,胡乱翻检着桌案上的诗词,想着能找一首不太差的,从了也罢,只是不能便宜台上这无赖,恶意挑衅权郎君,让人恨煞,手上翻找,泪珠滚滚滑落。 沙漏流走,时间只剩十息,武延秀脸上满是复仇的戾气和快意。 权策叹息,站起身来,一步一顿走到芙蕖面前,朗声吟诵,“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奴奴不恨,奴奴爱”芙蕖一扑入怀。 台上台下欢声雷动,客人们放荡起来,纷纷涌到台前欢呼,彩绸礼品不要钱一样往台上抛洒,武攸暨将妻子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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