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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杀白虎
命的攻势,就连白虎都要骂一句“回光返照,竟还不死”

    不幸的是,这句诅咒就好像是一道谶言。

    仿佛正应了白虎的预料,强行挤出最后一道心头血后,谢春残在空中摇摇欲坠,那道混合着灵力一起,不断朝金色长箭运输的血线也猛地崩断开来。

    谢春残好像都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金色的羽箭能够感知到主人的状态,它本就是取谢春残的骨头雕琢而成。几乎在谢春残昏昏欲坠的瞬间,那长箭也要跟着往下掉。

    随着谢春残头颅重重往旁边一偏,刻着书祈的金箭就仿佛融化一般在空中消弭无踪。

    白鹤州仍撑着自己那面道源构成的气墙,只是嘴角已经咧出一个胜者的微笑。

    他这个笑容,只在那张虎脸上展开到一半儿。

    下一刻,金色的箭羽又一次在空中凝结成型,它穿过了那面乾之道源的纯粹力量,笔直笔直地刺入了白虎的心头。

    谢春残亲手造出的箭,一笔笔写上去的书祈,能让他的骨头随他心意,时时辗转于虚实之间。

    谢春残猛地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如纸,目光却迥然似电。他没有露出笑容,可脸上的每一块肌肉走势都仿佛写满了快意。

    当着白虎主的面,谢春残猛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这是一个发动的号令。

    穿透了白虎主心脏的金箭箭尾骤然一颤,散着光芒的书祈恍若流动一般,在这个瞬间将所有的力道聚集到箭尖。白虎主吐出一大口血,从白色老虎大张的嘴里,隐隐能顺着喉管看到尽头处炸开的一蓬血雾。

    仿佛淋漓不尽的鲜血持续地从白鹤州的口中涌出,像是他心脏里有一个喷血的泉眼。

    谢春残盯着那滩象征着罪孽被抹杀的鲜血,不自觉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谢氏因书祈获罪,而白鹤州最终死于书祈。

    支撑谢春残走到今日的那股力量终于被抽离了,他闭着眼睛,捂住自己的心口,心头血仍潺潺地顺着他的指缝渗出来。

    谢春残头重脚轻地一个趔趄,整个人便从半空中往下跌落。

    他感觉自己轻得像一片羽毛。

    在昏昏然之间,谢春残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地划过一个念头,他想,我好像、好像

    好像是叫谢见欢啊。

    他从长天中坠落,白虎也从天幕中坠落。只是死去的白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扑地摔在地上,未干的血拍开一片,又溅起地上新沾染的一段烟尘。

    而有人接住了谢春残。

    一时间恍然好像还陷在死地的岁月里,洛九江一连劈开谢春残七箭,最后一刀悬在谢春残面孔前时骤然收力,然后结结实实地把谢春残砸做了垫背。

    模模糊糊之中,谢春残突然就明白了,那时候的洛九江为什么会不怕摔。

    因为此时此刻,也有一双手臂接住了谢春残。

    曾经的少年已经长成青年,只有那沾染着光和火的撼动人心的力量,还分毫未变。

    谢春残背着他蹒跚地走过雪地,他和谢春残搀扶着,找到离开地宫的路。

    可以把性命托付的朋友,自然就更能交托跌落时的重量。

    洛九江拦空抄住谢春残。此时此刻,谢兄的面容白得像纸,重量好像也没比一张纸沉到哪里去。

    他一半快慰一半心酸,正当抵住谢春残后心,打算输一段灵气给他时,突然看到谢春残的嘴唇在翕动。

    “谢兄”

    谢春残朦朦胧胧地问道“海那片海还在不在”

    洛九江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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