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恶梦,南一挣出一身的汗,大冷的天,湿衣粘在身上很是难受。
因着南一的身份,九阿哥没派人近身伺候她,吃食每日有人送来,一些小事,侧需要南一亲自动手。
她找了个衣裳换上,躺在床上,梦里的情境,令她想起来都心头发寒。
怎么也睡不着。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太过古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什么不祥的预兆。
心里存了事,心神难免恍惚,眼睛一闭上,梦里的情境就会自动跳出来,搅得她难以安眠。
一直到天亮,她愣是没闭过眼睛。
次日,九阿哥休沐,一大早过来找她一起用早膳,瞅见她的黑眼圈,狠狠嘲笑了番。
南一从头到尾没理她,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坐在桌旁发愣。
九阿哥在她面前挥了好几次手,愣没惊醒她,“南一,南一,想什么呢?”
“不知道,晚上做了个大屠杀的恶梦,心里一直很难受。”她托起脸,手指了指下眼睑处,“你瞧瞧,眼皮一直跳,跳得我心里直发慌,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许是受了刺客的影响,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别担心,我已经在查了,过不了多少,一定将他们一网打尽。”九阿哥说。
他将桌上的香酥饼推到南一面前,“尝尝,小金子一早去街市买的,听说味道不错。”
南一没什么味口,九阿哥特意着人从外面买来早点,她总得给点面子尝尝。
董颚氏也在用早膳,顺口问起爷的去处,身边嬷嬷欲言又此,那表情不说她也明白,爷,怕是又去了晴天院。
嬷嬷也觉得,自家爷是糊涂了,满后院的美貌妻妾不爱,非喜欢兔儿爷,这叫人找谁说理去。
“福晋,你可得管管,三天了,爷成天和晴天院的厮混在一起,传出去,福晋以后哪有脸面走出这座府邸。”
董颚氏自是明白,趁事情还没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她必须要补救。
想了想,她说,“递牌子,我要进宫。”
这事始终不光彩,她若开口,爷恼羞成怒,说不定会怨上她,若是额娘就不一样了。
额娘性情刚烈,皇子又自小教养严格,她绝对不会允许爷碰这些败坏爷名声的腌脏货色。
“奴婢去准备。”嬷嬷出门通知总管备马车,就见总管匆匆进来,“给福晋请安,门房刚刚来报,四爷来了。”
四爷,这真是稀客。
董颚氏赶紧出去迎客,本想让总管去晴天院通知一下爷,脑中灵光一闪,她心里突然生出一个主意。
她扶着贴身嬷嬷的手,“刘总管,随本福晋去迎客。”
刘总管微愣,“福晋,爷那里?”
董颚氏淡笑,“无防,四爷不是外人,先迎四爷,别让人家久等。”
刘总管稍稍踌躇一下,便同意了福晋的意见,就这么没留神,草率的行事,事后,刘总管好险没被九爷打死。
胤禛就带了苏培盛,见了董颚氏,只说找九阿哥有急事。
董颚氏正中下怀,领着人往晴天院走,晴天院只是九阿哥府中的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地处偏僻,修好后就一直空着,直到南一来。
晴天院,九阿哥见南一神色低落,心思重重,说话也打不起精神来,他说要给南一弄一处好玩的物什,南一听了好奇,跟到院子里。
却是小银子带着人在两颗树中间搭秋千,想来是之前就开始了,她出屋门,秋千搭得快要完工。
她等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