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带着嫡福晋那拉氏,侧福晋李氏、佟氏(南一)、年氏、庶福晋齐氏。
相对于四贝勒府的庞大队伍,对门八阿哥府仅夫妻两人,明丽美艳的八福晋神清气爽的走过来与那拉氏寒喧,随后两人亲热的携手踏上马车。
八阿哥与四阿哥见礼后,眸色似无意般掠过南一,虽然早知道的事,仍是情不能自已的微怔了下,南一当没看见,和着齐氏坐上最后一马车。
八阿哥飘忽忽的骑上马,对四哥的问话也答得似是而非。
胤禛见他心不在焉,似心事重重,蹙眉不再出声。
八阿哥紧拉着手中缰绳,面上一派温和平静,心里涌上莫名惊痛,不过一月未见,竟消瘦如斯,风都能吹跑一般,胭粉未饰的小脸越加削尖,如雪苍白,周身笼着层心凉的郁色。
几米远的距离,如隔千里。
因康熙旨意表明是家宴,地点设在御花园,时间上也充裕,马车进了宫,众人下车步行,与其他人兴致盎然不同的南一,渐掉了队,她也不急,宜人悄悄领着她抄进路。
这丫头原内务府出身,宫中路线纯熟,也不用担心迷路。
“主子,年侧福晋干嘛总针到咱们?”
南一仔细想想,道:“自然有缘故的,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你主子我与年飞絮,谁更美?”
宜人认真的想想,“单论容貌,不相上下。”
“其它呢?”
“若是打扮打扮,主子更胜一筹,”宜人不知主子如何有此一问,还是老实中肯的回答。
“那就对了。”
“什么?”
“好好想想,想不明白,扣你两月月钱。”
“啊——主子,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周扒皮也没这么狠。”两人边说边往走,并没留意假山后面的动静,待两人走远,一人道:“李德全,你说为什么?”
李德全摇头道:“回圣上,奴才不知,”
康熙扬起嘴角,道:“好好想想,想不出扣你两月月钱。”
“奴才尊旨。”
“周扒皮是何方人士?”
李德全再次道:“奴才不知。”
“弄清楚,不然再扣两月月钱。”
“。。。。。。喳”
南一不知自己随心之语,累得太监首领罚月钱,她行至离御花园不远的叉路口缓缓停下脚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不是冤家不聚头,侧前方被美女环绕的俊美男子不正是跟他扬言绝交之人——九阿哥。
她自不清楚这场宫宴原本是九阿哥为能亲眼见她,煞费苦心的结果。
她注意到九阿哥,九阿哥自然也看到她,两方人正式对面时,宜人暗扯了主子衣袖。
南一抽着嘴角,见鬼,她居然憋屈的要给他行礼,太多人注目,且不能有失身份,勉勉强强道了句安。
九阿哥面无表情,薄唇抿得死紧,若不是攫着扳指白晳大手青筋毕现露了底,无人知他此刻隐忍到极限的克制。
为这次宫宴,他跟额娘差点磨破嘴皮子,又在皇父面前扇动,至于能不能让她出席,心中委实没底,若此法不通,他真能干出爬四哥墙头的事,幸好。。。。。。
终于见着面,他又心痛如麻,四哥待她不好,脑中只这一句,很不好。
他是知道她身体原就康健,就凭她在他们几个府中上窜下跳,来去自如的高强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