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紧绷,双目充斥着怒意。
只见他一把抓起草榻上的外衣,一边往外走一边下令道:“许钧、赵袑,立刻召集你二人率下兵卒,我给你们一刻时,至少要五千士卒!”
说罢,他不管赵袑、乐续二人是何反应,用骂声催促向缭、乐续二人道:“向缭、乐续,驾车载我到河岸去!”
向缭、乐续二人不敢违抗,只好牵来一辆兵车,载着赵主父来到了河边。
在前往河岸的途中,虽然夜风吹在赵主父脸上略有几丝寒意,但赵主父的心中却是怒火中烧。
说实话,他虽然有些心疼那五百名信卫军,但他最最担心的,依旧还是蒙仲、乐毅二人,毕竟在他看来,这两名少年都具有作为将相的潜力,若是不幸死在今晚
“混账!糊涂!”
站在战车上,平日里少有怒容的赵主父,口中骂骂咧咧,那吓人的面孔,让向缭、乐续都不敢抬头。
片刻之后,赵主父一行人便来到了河岸边。
此时,赵主父下了马车,站在河边眺望对岸的齐营,一张面孔带着怒容,叫人不寒而栗。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就算如蒙仲所言,匡章并未率军抵达,然河对岸的齐营,最起码亦有三四万齐军,仅凭区区五百信卫,那几个混账小子莫非想要做到十五万赵军都没有办到的事吗?!”
骂了几句,赵主父仍不解恨,转头瞪着向缭、乐续二人骂道:“若事有万一,我看你二人如何自处!”
“赵主父”向缭、乐续二人对视一眼,抬起头正要解释几句,忽见对岸远处的齐营好似烧了起来。
见此,他们二人惊喜地喊道:“赵主父,得手了!阿仲他们得手了!”
“什么?”
赵主父闻言一惊,连忙转头看向河对岸,果然瞧见河对岸的齐营隐隐有火势蔓延,很快地,那火势便四下蔓延,以至于远远观瞧时,远处的齐营仿佛置身于火海。
看到这一幕,纵使是赵主父亦惊地目瞪口呆。
旋即,他脸上的怒容徐徐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自嘲与感慨。
“居然呵,还真是被我不幸说中,十五万赵军,竟还真不如区区五百士卒”
他喃喃自语道。
片刻之后,待等赵袑、许钧二将领着数千兵卒来到河岸时,就瞧见赵主父正负背着双手,一边欣赏着齐营的火势,一边轻声笑着。
“主父,我们来了。”
“哦。”
赵主父回头瞧了一眼许钧、赵袑二人,一改方才的焦急,笑呵呵地说道:“不急,先看看对岸的景色啧,真是壮观的景色啊!”
许钧、赵袑二人对视一眼,转头看向河对岸的齐营。
旋即,二人脸上亦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仅凭区区五百名兵卒,那蒙仲竟然真的成功偷袭了齐营?
二将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试图弄清楚自己是否正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