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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遇袭
    暴雨倾盆一整夜, 第二天听来城里卖菜的老大爷说, 郊外月湾河河水暴涨,幸亏早上雨停天晴, 怕有泛滥的危险。

    白木香早上吃了两个炸油饼两碗豆腐脑, 一碗黄花木耳卤, 一碗羊肉蘑菇卤, 另外还有三个小包子两筷子熏肉,才满足的放下筷子,算是结束自己的早餐。

    “我今天就同许司马去新伊, 十天半个月应该就能回来。”

    李红梅手里捏着半个糖油饼, 咬一口,“去吧。有事好好说, 别跟人急。”

    “知道。”白木香捏儿子的小胖脸一下,轻轻一抚裙摆,起身出门。裴七叔看红梅姐还吭哧吭哧的吃糖饼,也没送送的意思, 就起身与白木香一道出去,顺带叮嘱了她一些话。

    原本裴七叔想陪白木香一道去新伊,这样遇事也有人商议, 白木香却是让裴七叔留在月湾, 一则她娘身法笨重, 二则还有阿秀这里, 三则白木香对自己手里新弩的价值很有把握。

    裴七叔主要是对白木香的价值有信心,新弩虽重, 重不过白木香的才干。昨天俩人商议妥当,就由白木香去新伊,裴如玉可能出了事,但那信封上的墨迹很新,力透纸背,可见只是行动受限,人当无碍。

    白木香认为到新伊把裴如玉弄回来不是难事,裴七叔一直送她与许司马章校尉一行汇合。深色马车停在县衙门口,望一眼便觉从线条里透出轩昂气派,裴七叔见多识广,“这是侯爵规制的车马,木香如何能乘坐?”

    “裴先生放心,是我们侯爷特意吩咐,白大人身份非比寻常,且有制新弩之功,倘不是侯爷抽不出身,就亲自来月湾了。为安全计,请白大人乘坐此车。”许司马亲自打开车门,请白木香上车。

    白木香怀里抱着个长木匣,并不假他人之手,她看裴七叔一眼,踩上轿凳,轻松的登上马车,隔窗对七叔微微点头。裴七叔拜托许司马道,“一路多劳司马大人。”

    “裴先生放心,都安排好了,包管不叫白大人有半点不顺当。”许司马也很客气。待白木香主仆上车,为她们关好门,对裴七叔一颌首,自己也纵身上马,扬手打个手势,车队启程。

    军队带着整齐沉默的肃穆,一向开始热闹的早市也跟着沉寂下来,天边曦光忽然暗淡下去,短暂晴明的天空重新被乌云遮拢,似是在酝酿着一场未知的风暴

    李红梅吃好早饭,正带着小阿秀洗手,小家伙勺子不大会用,只是看别人有工具他没有还不乐意,就给他专门做的小勺子小筷子,可其实吃饭时主要用手操作,于是,餐后洗手洗脸都是必做的事。小阿秀围着布兜兜,小脸儿已经恢复白净,李红梅给小家伙的小胖手打上皂角,温柔的哼着歌儿给洗的干干净净。

    见裴七叔进来,李红梅问,“走了?”

    “嗯。你也不说送送木香。”

    “有什么送的,我看这回她气的不轻。”小阿秀洗好手就跑到屋外骑竹马去了,小圆跟在后头照看。

    “真是做孽,也不知谁得罪木香了。上回有一家人十分可恶,去偷咱家的织机,把木香气坏了,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家人织了许多布。他们哪里懂织机的事,偷的根本不对,后来赔的险去讨饭,原本家里日子还可以,生了这样的邪心,就遭了报应。”李红梅感慨着。

    裴七叔摸摸下巴,坐下来煮茶

    自外看马车除了大些颇是不起眼,车厢里坐着才能感觉到,这马车在制做时颇是精心,定是有自己的工艺,虽然出了县城就格外晃的厉害,但并不似寻常马车那样种生硬的颠簸,这车子晃起来有一种柔韧的巧劲儿。车椅靠背都绷了软垫,坐起来很舒服,白木香的手划过车厢,木材坚硬,一等一的硬木紫檀。车窗是上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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