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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难念的经
人。地上跪着钱大海和四个伙计,黄岐站在一旁垂首不语,听到白闹儿的脚步声,他也只是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白闹儿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推开扶着他的伙计的手,扑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竟是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自打来到长安之后,白闹儿每见李牧一次,心里就怕他三分。其实李牧也没有对他怎样,但他就是害怕,其中的缘由,怕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李牧看着趴在地上的白闹儿,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对于自己的这个老丈人,李牧真是觉得有些头疼。

    按白闹儿的所作所为,李牧怎么对他都不过分。而他没有选择报复的原因,仅仅就是因为顾虑到白巧巧。

    与巧巧从最初尴尬到相知结合,李牧是真的爱她。白闹儿再怎么不好,毕竟是白巧巧的爹,李牧不忍见她伤心,爱屋及乌之下,才对白闹儿容忍以及照顾。给他二十顷地,是因为这二十顷与那五十顷不挨着,李牧也没打算种地,把白闹儿打发过去,图个眼不见心不烦。酒坊的半成利润也是如此,李牧不差这点钱,分给白闹儿,就算是替巧巧尽到赡养之责,兼之给他找点事做,也省得他没事总来烦巧巧。

    本以为如此安排,白闹儿能够知足,安安静静地做个田舍富家翁,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是不老实。李牧看了眼手里的酒票,心里也佩服白闹儿的脑袋,他能这么快模仿到马赛兑奖券的精髓,一般人是办不到的。在如今这个时代,最好的防伪就是指印,他能想到这一点,也算是心思活泛了。

    “把本侯的丈人大人扶起来。”李牧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可是本侯的丈人大人,尔等竟然让他趴在地上,是想陷本侯于不孝的境地么?”

    “没有,没有啊,贤婿大孝,我我”白闹儿想要爬起来,但是腿抽筋了,实在是起不来,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贤婿,能不能等会儿,我抽筋了”

    李重义使了个眼色,旁边站着的两个侯府侍卫走过去,把白闹儿架了起来。

    白闹儿根本不敢看李牧的眼睛,嚅嗫着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了也是白说,叹了口气,垂下了脑袋。

    李牧也懒得理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钱大海,道:“钱大海,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钱大海趴在地上抖如筛糠,颤声道:“禀侯爷,大海记得,大海是侯爷府上的奴隶,承蒙侯爷不弃,让大海在酒坊当了账房。”

    “既然你还知道是本侯府上的奴隶,那你每三日府报账一趟,怎么不见你提起过酒票的事情?”

    钱大海带上了哭腔,道:“侯爷,白老爷是您的丈人,我、我我不敢啊!”

    “你不敢?”李牧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个会做人的!但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我让你来这里,是让你做人情的么?”

    “我对你很失望!”

    “侯爷”钱大海伏地大哭,心里暗骂自己糊涂。过了几天舒服日子,就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奴隶做的什么人情,惹了侯爷不快,小命随时不保,要人情何用!

    李牧叹了口气,道:“念你的账做得还不错,此次的事情,你也确实是为难。我便不重罚你,打你十鞭,略作惩戒,可服气?”

    钱大海大喜过望,赶紧磕头:“大海服气!谢侯爷恩典!”

    李重义让两个侍卫把钱大海架了出去,随后鞭子声便传了进来。李重义没亲自动手是顾及钱大海的小命,要是他动手,三鞭之内,钱大海就活不成了。

    不一会儿,十鞭打完,侍卫把钱大海架来,钱大海脸上多了三道鞭痕,但是没有受大伤,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侯爷,大海知错了,大海知道怎么做了,以后一定不辜负侯爷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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