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得清？

    “你救了那妖，现在在冬瓜山？”

    “是的，而且弟子不只救了一只妖，还救了很多妖。”

    白狐伏在地上，不敢看孙天。孙天是人，她是妖，还救了那么多妖，万一孙天不高兴，把那些妖全杀了取妖丹，怎么办？

    很多妖？孙天有点不淡定了。

    “这些妖，杀过人吗？”

    “弟子不敢撒谎，它们有的杀过人。但它们都是被迫的。它们没有杀普通人，只是因为有人要杀它们，它们才被迫反抗，不得不伤人。”

    “师父，弟子可以发誓，所救的妖，都不是恶妖。”

    孙天站起来，走到窗口，看向窗外思量。白狐没有抬头，老实地跪伏在地上。

    “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有妖，突然之间就出现这么多妖？”

    “弟子问过它们，它们说十多年前，它们就已经懵懂开智。神宝秘境每次开启，它们都能从中得到好处，神宝秘境结束后，就可以化人形。”

    “它们有修炼功法吗？”

    “没有。”

    “你想让我怎么做？”

    “弟子想传授它们九转玄天功法，拜入师父门中，求师父成全。”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弟子不敢保证。想到师父能够出手救我，必是非同寻常之人。师父，它们没有害人之心，为何要无辜被杀？它们不过是想求长生而已，食露服气吃素。求师父给它们一条生路。”

    一条生路，孙天逃到这里，也是求一条生路。

    修道，也是向老天求一长生路。

    “好个一条生路，一条生路啊。”

    孙天转头。

    “你起来吧，收起招妖幡。九转玄天功法，你可以传给它们。你要保证，它们不可伤害无辜之人。否则，剥皮抽筋炼魂！”

    “谢师父！”

    白飘飘向孙天磕三个响头后才起来。她收起招妖幡，将金葫芦吞入口中。站在孙天面前，听孙天训话。

    “那个孔传好象很喜欢你，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听师父的。”

    “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处理。”

    “师父，我打算和他说明我的身份，师父觉得可行吗？”

    “说出你是妖的身份？”

    “既然他也是师父的弟子，想来不会把我的身份说出去。他知晓我的身份后，就不会再有喜欢我的意思。”

    “也对。考验考验他，看这小子会不会因为人妖不同背叛我。”

    孙天同意接纳这些妖，让白狐很高兴。带着愉快的心情，与孔传并肩走在小湖边。

    看到白飘飘神情高兴，孔传也很高兴，打算向白飘飘表白。没有白飘飘的日子，他受尽相思之苦。

    一见钟情，爱情就是这样没道理。

    “孔传，你认为世上有妖怪吗？”

    “有吧。既然能有法宝、修士、飞剑，有妖怪也不稀奇。”

    “如果你见到一只妖，你会杀它吗？”

    “如果这只妖害人，我会杀它。如果它不害人，我为什么要杀它？只要不害人，妖并不可怕。只要会害人，人比妖更可怕。”

    孔传感叹，付家和其他三大家族，怎么对他？殷家，怎么抢夺别人的东西？人心险恶，不比妖魔鬼怪。

    白狐还想着怎么说出自己是妖时，就听了孔传道：

    “你为什么会问我说这样的问题？难道你要和说，你其实是一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