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终年眸光幽深,发烫的手滑了进去。
……
一秒。
两秒。
他动了动手指,再次摸了摸。
是……这样?
为什么摸上去是这个样子?
有这种东西。
酱酱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苏终年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太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他脑袋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乱糟糟的一团,仿佛受到重大打击过后,成了一个傻子。
半分钟后,他确定这不是一场梦境,也不是一场玩笑。
这是一个很难接受,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酱酱是个男人。
这个在他心目中,一直都这么可爱单纯的酱酱,是个男孩子。
酱酱根本就不是女孩子,但是他从一开始就骗了自己。
从头骗到尾。
这段时间陪着他,对他各种好,或许只是因为歉疚,只是想等到戳穿一切的时候,对方能心安理得,而自己只能被动接受。
酱酱之前从来没想过开口,直到随着时间流逝,知道没办法继续藏下去了,今天才开始有所暗示。
苏终年脸上的潮红褪去,一片煞白。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人竟然一直在欺骗他。
这个人是男孩子,所有的可爱都是假象。
这个人也并不单纯,那些单纯都是刻意伪装。否则为什么会欺骗他,又为什么能懂这么多污秽的小段子……
都是假的。
这就是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高,会这么重,胸会这么平的原因。
苏终年将自己的手抽走,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就像是素未谋面的路人。
他从来没有用真面目面对过自己,不是吗?
静谧的夜里,床上的人陷入熟睡。
苏终年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脑袋里依旧一片混乱。
第二天中午。
窗外的阳光洒进了房间,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把整个房间显得美好梦幻。
睡在床上的林深睁开了朦胧的眼,紧接着又闭上,眉头皱紧。
昨晚上喝得有点多,脑袋有些痛。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昨晚上的回忆一点点涌入脑海。
没什么大事吧,不过是他喝醉后跳了一支舞,苏终年把他送回来。
应该没这么容易露馅。
除非苏终年衣冠禽兽,表里不一,趁着他醉了做坏事,否则不可能知道他是男人。
从床上站起来,林深推开门走出去。
他看见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的苏终年。
苏终年的脸色不是很好,昨晚上应该没怎么好好休息,所以有些萎靡。
气氛有些压抑,林深心里咯噔一声。
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宿主,因为喝醉,你做错的事还少吗?】
面对系统的无情质问,林深心里更慌了。
“老公,酱酱脑袋疼……”他弱弱地说,声音前所未有地软,听上去像小猫一样。
而他的这句‘老公’,到了苏终年的耳里,格外的刺人。
这是一个男人啊,而这个男人不知道叫过他多少句‘老公‘。
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很难接受。
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