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欣把棒棒糖扯了出来,说:“性价比还是蛮高的,你也可以去问文磊,毕竟,他可是我们的第一位顾客~”
铁树林里。
扑克牌不知道心如死灰了多久,伸了伸懒腰,看到谢艺还在翻着书:“班助,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自习?”
谢艺的眼睛从书上挪开:“是嘞。”
“班助,你是不是很讨厌小主人啊?”
“有吗?”谢艺感觉扑克牌的问话有些奇怪。
“所以我才想给你们两个制造机会好好谈谈心,谁知道——”扑克牌很没趣地在谢艺旁边飞来飞去,“班助,你完全不懂我的心,就算是皮毛都没猜出来,害我一片苦心化作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就说开始感觉你有点怪怪的,原来你有另外的打算嘞……”谢艺放下笔。
“我以前,经常看到你在树下看书,我就想,这应该是你的习惯,所以我才想利用这个机会看能不能在这里碰上你,结果,人是被我碰上了,可是,唉……”扑克牌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你也不要这么失望嘞,”谢艺拍了拍扑克牌的头,“有些东西是急不来的,顺其自然便好。”
“也许吧。”扑克牌勉强打起了精神,但还是掩盖不住失落。
下午的寻梦广场,就像是阳江的雨来临的前奏——安安静静,谢艺找到那棵在军训期间被三班的同学用来放随身物的树,坐在了旁边,看向教官们曾经走下来的阶梯,谢艺想起,那时在上面停留的他们。
“脚板只能留三分之一在梯子上,如果我发现谁的脚板不符合要求,就集体加站,谁要是乱动,也要加站。”
“多加三分钟!”
“多加三分钟!”
……
谢艺在队伍之外听到教官的指令,在树荫下望向他们的背影,尽管当初她也有经历过这些,可是站在一个见证者的角度,谢艺感觉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那种感觉,不是她当初在军训队伍中能够体验到的。
谢艺知道,军训是辛苦的。
曾经,她那么倔强地将教官们的训练当成一种恶意的中伤,迫使自己为了抵抗这种中伤而继续坚持下去。
那时的阳江,总是烈日当头,使得她每次下训回寝室的时候,都要照一下镜子,有时还会调侃谈露:“你得赶快记住我这张脸,不然的话,你以后就认不出我了嘞……”
想到谈露的时候,谢艺轻轻一笑,想起了和谈露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她的家离三环仙院不是很远,所以开学时,她到了下午才来报到,而谈露上午就已经准备好了相关事宜,待在下面看电视剧。
因为带着床上用品而没有多余的手来开门,谢艺用脚敲了敲宿舍的门。
“谢谢。”
“不用谢。”
而尴尬的事情总是像排队的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
谢艺有计划地下楼去买生活用品,却把钥匙放在了桌上,然后,她又不好意思地敲了敲门,带着愧疚但又不得不面对的神情……
可能是彼此还不是很熟,所以谢艺总是表现得很胆小,而两次的开门,让谢艺记住了这个室友,还有谈露开门时摇得很有节奏感的短发。
这么想来,谢艺不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竟然也已过去两年了,初见三环仙院时充满朝气的马尾也变成了稳重利落的短发,她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加蓝西手里拿着一本书从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