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宁对自己这一次的表现非常满意，不等凌绮罗细问，它就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了。

    “我不敢再当着很多人的面搞鬼了，因为那样太明显，白羽霜自己都会察觉不对劲。但现在，她绝对不会再怀疑是别人干的。”

    凌绮罗笑道：“失眠是你做的？”

    龙宁摇头，那股烟雾就随着左右摆动。

    “她最初的失眠是真的，但被我利用了那个机会。她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精神就很差，我趁机帮她挪了几个物品的位置……”

    据龙宁交代，他不再直接把搞鬼动作施加在白羽霜身上，而是从她身边的物品入手。

    例如，白羽霜早上起床后会喝一杯加蜂蜜的温开水，她往往是先倒好热水让它慢慢凉着，趁这个时间刷牙洗脸。

    龙宁就等她放好蜂蜜之后，趴在水杯旁边，把糖分吸掉，把水重新变成白开水。

    等白羽霜洗漱完，温水一进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放过蜂蜜了，水该是甜的才对！

    再比如，白羽霜没工作时，一般都待在自己的公寓里，窝在她最喜欢的圆蛋壳沙发上玩手机。想要去卫生间了，她就会把手机放在蛋壳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很显眼的位置，伸手就能够到。

    龙宁会在她进卫生间之后，催动鬼力把手机挪个较远的位置，或者直接把手机推到别的物品下面。

    白羽霜从卫生间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本能地去捞手机，结果摸了个空，找了一圈然后发现手机竟然塞在了两米外的一本书里。

    她的脸色就开始发白了，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因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先放的手机，后才起身，手机本该就在手边能摸得到的地方才对……她努力回想，确定自己没把手机夹在书里。

    白羽霜不工作时，不太喜欢助理们在眼前晃悠，可以说整个公寓，只有她一个人。

    那发生在公寓里的种种怪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房间里贴的有辟邪符，可以保证百鬼不侵，白羽霜想不到别的解释，她只能怀疑自己。

    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怎么会如此健忘。

    龙宁简单说了几件例子，眉飞色舞道：“她现在心里很恐慌，甚至偷偷找过心理医生。不过她那样描述，心理医生当然就觉得她确实有病，给她开了药。橙子姐姐，你知道的，药不能随便乱吃，尤其是精神系统相关的药，没病也会吃出病来。”

    凌绮罗恍然大悟：“这就是你采取的方法，让白羽霜自己做内部攻破！”

    龙宁点点头，道：“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已经开始了，不可能停下来。我在暗中加把劲，白羽霜以为自己有病，现在已经乱吃药了，而且，她心里很恐慌，远不如她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时间一长她定会真的出现精神问题。”

    龙宁也不怕白羽霜再去找什么道士和尚，它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现在很少附在白羽霜身上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白羽霜房间里的那张聚阴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