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罗严肃道：“别闹，我没跟你开玩笑。”

    “行行行！姑奶奶吩咐的事情，我哪儿敢不放在心上？我不知道这种方法，但我可以帮你问问别的鸟妖，我们鸟到处飞，总比你们兽类更加见闻广博。你等我的消息吧。”

    孙翔对凌绮罗向来没辙，多年的朋友了，难得她这么对他的脾气，所以一切都好说。

    凌绮罗看他这样，有点儿过意不去，缓和了神情和声音，笑道：“你别灰心，天下好妖多着呢，有姑奶奶为你操心，还愁找不到对象？”

    孙翔把头扭向一边，傲娇道：“我才不会什么庸脂俗粉都要呢，感情方面宁缺毋滥！”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就匆匆回去了，这一次会面并没有被人发现。

    孙翔回到酒吧内的时候，钱文鹿正在一杯又一杯地借酒浇愁。

    他夺下钱文鹿的杯子，无奈笑道：“鹿姐，你胃不好，少喝点儿吧。”

    钱文鹿瞥他一眼，却没再把杯子夺回来，嘴边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

    “这点儿酒算什么？我以前……”

    钱文鹿差点说出自己以前为了有戏可拍而不得不跟着谭获出席酒局的事，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她不愿再提了。

    长长的睫毛垂下，钱文鹿把自己的心思隐藏得更深。盯着酒吧的木桌，她发出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低声道：“小孙，只有你是真正关心我的，谢谢你。”

    她出道还算顺利，签约甘霖传媒后接了几部戏，很快就红了，成了和叶其媛咖位相当的甘霖两大花旦。但公司向来只注重经济利益，谭获又一向独断专行，身为当红明星，钱文鹿在事业发展方面几乎没有什么自主权，心里很苦闷。

    另一方面，作为甘霖的两大花旦之一，钱文鹿常常被拉出来与同门师姐叶其媛对比。两人当面是好姐妹好闺蜜，其实私底下谁也看不起谁。两家的粉丝还曾经为谁更漂亮、谁演技更好、谁商业价值更大而掐过架。

    钱文鹿原本是可以和叶其媛一较高低的，但出了旧日堕胎丑闻那件事之后，她的形象一落千丈，公司就明显偏向叶其媛了。每天在人前强撑着欢声笑语，假装自己很强大，事实上，多少个无人的夜里，她都焦虑难安，甚至默默流泪。

    面对这样的处境，助理小秦虽没跳槽，却三天两头请假，明显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唯有孙翔，这个懂得感恩的孤儿粉丝，对她始终如一，崇拜她，理解她。

    听钱文鹿这么说，孙翔觉得一阵心虚袭上来。如果以后钱文鹿不再针对凌绮罗，说实话，他真的会很高兴。

    但一想到这种情形的可能性之小，孙翔就清醒了。

    “鹿姐跟我客气什么，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工地上搬砖呢。以前觉得当明星多风光啊，能一下子挣很多钱，有无数粉丝追捧，简直是太阳底下最美好的职业了，直到跟着鹿姐，我才明白其中的不容易。尤其是鹿姐，被那么多人误会，真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