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芊语说就说了，眼睛还往钱文鹿那边瞟，任谁都能听得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

    钱文鹿脸色骤然而变，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眼神变成了闪光的利刃，恶狠狠地，一刀一刀向莫芊语扎去。

    章含竞很尴尬。虽然他确实不想让潘佳生气，因而不愿和钱文鹿炒cp，但他绝没有看不起钱文鹿的意思。莫芊语这话分明是在进行明目张胆的挑拨。

    潘佳脸色也很不好看。原来她不知道的地方，还发生过这种事！虽然是炒作做戏，但自己的男朋友被人盯上，她心里仍是不舒服的。

    凌绮罗在心里叹气。

    这庆功宴恐怕是不能好好进行下去了。还没正式开始，两大女主角就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一会儿合影什么的，还不拼个头破血流？

    钱文鹿捏着高脚红酒杯，脸上闪过一丝阴沉的笑。然后，她往章含竞、莫芊语这边走来。

    凌绮罗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以免一会儿红酒泼到自己身上。

    章含竞眼看要起冲突，连忙打圆场，笑道：“鹿姐，芊语姐，今天是庆功宴，也是咱们杀青后第一次聚这么齐，开个玩笑别介意哈，都没有恶意的。”

    这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然而章含竞真不知道该说啥了，总不能看着她俩撕起来。他只能提醒二人，这是庆功宴，都别搞事情。

    莫芊语凛然不惧，高傲地昂着头看着钱文鹿走过来，好像就等着她做点儿什么。

    钱文鹿走到这边来，轻轻晃动红酒杯，对潘佳笑道：“你就是小章的女朋友吧，我刚才听见小章介绍说你是他的学妹。北艺的学生总爱扎推，小章的学妹除了你，小凌也是呢。”

    说着，她瞥了凌绮罗一眼。

    顿时，凌绮罗心中闪过无数个“卧槽”——莫芊语撕你，你不满就撕回去啊！老娘招你惹你了？明明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也能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大姐你的脑子和王翎一样，都是从地摊上批发的假冒伪劣货吧？稍微一用就坏了，再也没有正常的思维了。

    潘佳不解其意，疑惑地看看章含竞，又看看凌绮罗。

    章含竞只觉得头皮发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揽着潘佳的肩，把她带到了阳台上，避开这群女人。

    主角走了，莫芊语、钱文鹿、凌绮罗，三个人留在原地。三个女人你盯我一眼，我剜你一刀，视线犹如正在开火的机关枪，噼里啪啦不停闪着火花。

    凌绮罗平常被钱文鹿摆了一道，当然不肯就这么算了。

    她挑眉道：“钱小姐最近气色不错啊，不像那段时间那么苍白了呢。”

    那段时间，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就是钱文鹿被爆出怀孕堕胎丑闻的时候。

    如果说莫芊语的讽刺只是让钱文鹿面子上过不去，那凌绮罗这句话，则不偏不倚地戳到了钱文鹿内心最痛的点。

    钱文鹿的脸瞬间因愤怒和狂恨而扭曲起来，她想都没想，端起红酒杯，对着凌绮罗的脸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