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妈，我不相信，我明明都看到他了，他哭的很有力，不可能就这么没了。 ”
林苇月眼神坚定，抓住梵妈：“妈，我现在很清醒，你不用担心我，但我求你，带我去看看孩子，我不能就这样一直躺着。”
“妈，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人，我能控制好自己，你让我去看看，”
梵妈一脸为难，但林苇月的坚定也打动了她。
半晌后，她吸吸鼻子，轻轻点头：
“孩子，过去了，千万要稳住情绪，别太难过。”
“嗯。”
用出全身力气，答应了一声。
林苇月被梵妈扶着缓缓起身，往一处走去。
穿过冰冷的医院长廊，本身的失血，和心底隐约的绝望，让她整个人都阴暗起来。
梵妈边扶着她，边担心看着她。
“孩子，你还年轻，千万要想开一点。”说着说着，自己就差点哭，忙收住声，默默扶着林苇月往前走。
来到一个紧闭着门的房间。
梵妈和林苇月站住了。
半晌，梵妈的声音才传来：“孩子……就是这里了。”
林苇月刚要抬脚，胳膊又被梵妈死死抓住，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耳边：
“苇月啊，你要坚强，梵梵还在，你们还年轻，一定想开点，好吗？”
“我知道了，妈。”
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林苇月死死盯着那扇门，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轻轻推开。
房间里是一片冰冷，很多床铺，梦着白布。
这里，是太平间。
一个小小的床停留在那里，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不等梵妈，她已经扑上前去。
“就是这里了，我可怜的小孙孙，呜呜呜……”
梵妈已经哭了起来。
林苇月颤抖着双手，死死盯着那块白布，扯起，轻轻拉开。
一个脸色青白的死婴躺在那里。
如同被重锤敲击，林苇月往后退了两步，房间的冰冷让她无法呼吸。
“孩子，看都看了，我们走吧，你的身体重要。”
梵妈哽咽着，想要拉住林苇月离开。
“不，我还要再看看。”
虽然颤抖，但坚定的声音传来。
林苇月又往前走去，她要好好看看这个死去的孩子，记住他。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再次看向那死去的小小身体，林苇月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悲伤。
“嗯？”
片刻后，她眉头一皱，像是发现了什么。
不太对！
为什么这个婴儿腿上有一块青斑？
她的小丑孩，当时明明没有青斑的？
他那么干净，虽然哇哇大哭，但是声音洪亮，胳膊腿十分有力的晃动着。
这么一想，林苇月又忍住难受，定神望去。
越看，她的眼神越是明亮。
直到最后，她直直站起身来，用白布轻轻裹住那个小婴儿的尸体。
一言不发，走出门去。
梵妈还沉侵在悲伤里，看到林苇月出去，忙跟了上来。
“苇月啊，别太难过了，身体重要，你还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