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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无耻
    此为防盗章  ……

    日头东升, 渐趋渐高, 日影落在窗棂上,有种静好的安谧。

    桌案上是宫中清早送来的奏疏, 顾景阳伏案批阅,衡嘉不敢出声惊扰, 便悄无声息的侍立一侧, 见未批阅的奏疏越来越少,方才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沏了茶来。

    顾景阳端起饮了一口, 目光略过窗棂前的那道日影, 忽然顿住了。

    “衡嘉。”他道:“枝枝还没有来吗?”

    “还没有呢。”衡嘉这才发觉谢华琅今日还没有到,心中奇怪,旋即答道:“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会来的晚些吧。”

    顾景阳眉头微拧,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去泡壶茶来,要淡一些,枝枝不喜欢太浓郁的味道。”

    衡嘉应声,退了出去。

    日影一寸寸挪开,最终离开窗棂,在墙壁上投下了一道灰暗的剪影。

    已经过去很久,连壶中茶都有些凉了。

    顾景阳道:“枝枝怎么没有来?”

    衡嘉也有些不安:“奴婢打发人去外边等着吧。”

    顾景阳没有做声,这便是赞同的意思了。

    衡嘉一摆手, 便有侍从退了出去, 或者到山门处等候, 或者到山下去迎接。

    顾景阳站起身来,到窗边去,低垂的眼睫在他面颊上留下两道阴翳,此刻日头正盛,天光大亮,衡嘉却觉他似乎正处于深夜之中,长街寥落,顾盼无人。

    如此等了半个时辰,便有先前侍从前来回禀:“陛下,奴婢在山门处等了很久,还有人下山去寻,可并不曾见谢家女郎前来。”

    衡嘉心头微动,却见顾景阳回身去看他们,目光淡的像是秋天的湖水,他心下一慌,赶忙垂下头,道:“许是女郎家中出了什么事,奴婢吩咐人去打探一番吧。”

    顾景阳蹙眉道:“快去。”

    道观清简,然而从来不乏人手,只北衙禁军,近处便有不下千人,衡嘉不敢拖延,亲去吩咐人打听此事,叫有了消息,即刻回来传禀。

    禁军见他神情如此凝重,更不敢疏忽,自有人飞马离去,往长安城中去了。

    只是片刻功夫而已,衡嘉额头上便生了汗,连背上都觉有些黏湿,用帕子拭去之后,方才轻手轻脚的往后堂去。

    顾景阳端坐案前,案上绘了一半的山中冬雪图,原是昨日二人一起绘的,他正低垂了眼睫,神情冷淡,拿食指蘸取朱砂,用来染山间那轮红日。

    衡嘉见他如此,反倒不敢言语,屏气息声的侍立一侧,其余人也垂着手,噤若寒蝉。

    约莫过了两刻钟,便听外间有脚步声传来,衡嘉心中一喜,微松口气,顾景阳抬首,连目光似乎都明亮了:“是枝枝来了吗?”

    来人做道士打扮,相貌极是俊秀,年岁尚轻,隐约有些青涩,入内之后,见礼道:“皇叔。”

    顾景阳眼底光彩暗了,淡淡道:“怎么是你?”

    顾明修自他语气中察觉出几分不悦,心生忐忑,不安道:“皇叔?”

    顾景阳合上眼,有些隐忍的道:“出去。”

    顾明修心中委屈,却不敢做声,向他施礼,匆忙间退了出去。

    衡嘉见状,更不敢做声,暗暗祈求谢家女郎早些前来,好生安抚陛下,余光一转,却见禁军统领武宁立在窗外,以目示意,叫他出门说话。

    衡嘉心中微动,见顾景阳低头看那副画,一时不会有吩咐,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武宁走出几步,避开后堂,方才自怀中取出一只雪白信封递过去。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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